【本文最後更新於 2019-05-13】
她忽然覺得冷,肩膀縮顫了下。
可能是他的體溫偏低,也可能是即將發生的事讓她打從心底發寒。她認命的、溫馴的任由他牽握,在他摟住她的腰,帶她跨出一步時,忍住全身拼命想逃跑的意圖,將注意力放在人類史。
梭羅人、佛洛瑞斯人、直立人、丹尼索瓦人、海德堡人、尼安德塔人——
「妳還記得我的名字嗎?」
田唯意陸續湧出的思緒被打斷,不情不願的開口。
「嗯,我記得,你叫白珞。白色的白,瓔珞的珞。」
「真是聰慧。」
白珞笑盈盈。
他的手指不經意滑到她腰側敏感的地方,她覺得癢,又覺得那位置太親密。
一瞬間她湧起抗拒,雙腳膠著地黏在龜裂的混泥土道徑上。
白珞微側頭,俯下臉來看她,拋出疑惑的表情。
她一邊慶幸他沒生氣,同時深刻覺得自己的處境很可悲,無異是他叼在嘴上的一塊肉。
「對不起,我、我不習慣被靠這麼近,可以請你⋯⋯盡量離我遠一點嗎?抱歉。」她幾乎在自爆宣言。但是假如他真的有丁點憐憫,那些友善不是偽裝的,那麼她至少爭取到緩刑。
沒有見到他的這九天,簡直是惡夢的延續。她連續失眠,歇斯底里大哭,壓根不曉得怎麼能撐到今天。
如果不是太害怕被他的利齒咬碎,她根本不會來。
「這般可好?」
白珞放開她沒吃好睡好瘦了一大圈的腰身,只牽她的手,並且往左跨一小步,站在寬闊衣袖不會摩擦到她,但伸臂又能隨時抓住她的距離。
田唯意點頭默許,在他移動腳步時跟上。
古宅在小徑盡頭,他們慢慢往上走,一旁的溪流也越來越小,淙淙的水聲伴著月色。
田唯意無法不去注意盛開的野花,還有附生在樹叢枝幹上的毬蘭。
先不說野花,毬蘭的花期在春天,現在明明是熱死人的夏季,不該開花,而且這些花都是白色花種。
種種巧合,她不會浪漫地認為時機剛好,而是興起畏懼——他可以控制花期。
「噢!」
她踉蹌了一下,撲向前面硬路,但沒與地面撞個正著,而是被白珞撈住腰,上半身掛在他堅硬得像大理石的手臂肌肉上。
她的胃發疼,是撞到東西的疼痛,讓她覺得被他的手臂壓住和直接跌倒沒兩樣。
「沒事兒麼?」
白珞讓她站穩,關切的看她。
她莫名窘迫,在一隻妖怪面前她顯得笨手笨腳。這都是因為被他嚇到。平常她的腳不會去絆倒另一隻腳。
「謝謝,我沒事。」
說完,她發出「噢——」的長聲埋怨。
兩公尺遠的地面上,她的上班包跟裝啤酒的塑膠袋堆在一起,倒霉的是有一罐酒應該是不良品,鋁罐開了個裂口,冒泡的淡金色酒咕嚕湧出,不但浸溼地面,也弄濕她的上班包。
那是她為了面試趁打折買的Kate Spade手提肩背兩用包,細緻的淺粉紅色和三條貓咪鬍鬚的金屬設計她很喜歡⋯⋯
她扼腕的記起才用了三個月,想要去撿,一走動卻覺得腳踝怪怪的,像是卡榫對不上一樣,有種鬆脫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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