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試愛試上癮02(微H)

【本文最後更新於 2019-03-07】

有多久沒碰到酒了?

高善睞站在黑色的低溫酒櫃前,裡頭全是頗有年份的香檳與威士忌,看的出來主人的紳士品味。

「也對,他如果喝高粱才不搭呢。」伸出手,要去拉開櫃子,卻發現一個圓盤密碼鎖,搞得像是保險櫃一樣。

「密碼是0129,我出生的時間,一月二十九號。」

這道突然出現的低冷的嗓音,讓高善睞顫抖了下。

他僵直了背脊,站得直挺挺的,直到確定自己表現得笑容可掬,才轉過身,直視說話的男人。

涂士鈞提著公事包站在玄關,那冰冷的眼神對著著他,彷彿在看一件傢具擺飾。

高善睞吸口氣,深深覺得這男人在挑戰他的極限。

是要看多久?

他掛上最沒節操的笑容朝涂士鈞走近,扯動涂士鈞的鐵灰色領帶。

「唷,今天這麼早下班?我還以為你最近要交貨會比較忙,不超過十點不會回來呢。」他舉起兩臂勾住涂士鈞,壓著涂士鈞的後腦勺湊向自己,把舌頭伸進涂士鈞的嘴裡,緊緊攀著涂士鈞的肩膀,貪婪地汲取溫度。

雖然涂士鈞的態度很冷,但身體卻很溫暖,嚐起來的味道也很好,唯一可惜的是那柔軟的舌頭總是被動的,不論怎麼撩撥,涂士鈞都不動不驚,頂多張開嘴讓他進入就已經很好了。任由他索取,似乎是涂士鈞容忍他的最底線了。

「嘖,好像在親人體模型。」他退開,用拇指腹抹抹沾了兩人唾液的嘴角,比起被動的同居人,他喜歡主動一點的。

涂士鈞只是面無表情,仿佛被狗舔了一下,瞳孔顏色很深的眼睛,直直注視著他。

「你打算繼續瘦到什麼時候?」嗓音低沈又清冷,很漠然。

高善睞曖昧地笑,拉起自己的綿衫,露出白皙的小腹。

「我覺得骨感一點也不錯啊,等你抱過說不定會迷戀上這樣的身體。」

涂士鈞揚起單邊眉,接著緩吐了一口氣。

「先吃飯吧。」

「你是主人,你說什麼我當然都好。」高善睞拋出媚眼。

涂士鈞只是淡淡地看他,拉鬆了領帶,走進臥房再出來的時候,已經換上一套亞麻色居家服。

高善睞倚在廚房口,看涂士鈞穿起圍裙,打開冰箱,洗菜、打蛋,開始做菜。

他覺得涂士鈞是個很奇特的男人,第一次踏進涂士鈞的屋子裡時,他只覺得死在這裡也不錯。整間房子黑壓壓,窗簾是黑的,壁紙是黑的,沙發、桌子、椅子、碗盤⋯⋯能想到的居家用物全都是黑色。裝潢師可能是想表現低調奢華的時尚感,但沒想到,卻挺適合當送葬的地方。

初來乍到的他這樣想,並考慮是否進浴室淹死自己時,涂士鈞也是去廚房做菜,記得當時端了一碗餛飩麵出來。

就當做是最後一餐。

那時候餓扁了,三兩下吞完,只覺得這輩子沒吃過這麼暖胃的麵,又要了一碗。

從那一刻起他就明白,涂士鈞其實是一個好人,也間接造成他現在敢造次。

那碗麵暖得讓他幾乎哽咽,大概是考慮他太久沒有進食,味道被處理得很清淡才給他吃。

有這種體貼的廚藝的人,個性會差到哪去?

或許是那個瞬間被涂士鈞轉移了注意力,體會到世間還有好男人存在的希望;也或許是麵太好吃了,還想隔天再吃一碗;總之,涂士鈞成功讓他沒那麼想死了。

所以他暫住下來。

他的身分是涂士均的室友,或許偶爾兼任涂士鈞意淫的對象,後者他有三成把握,因為他狂吻涂士鈞的時候,涂士鈞偶爾會閉眸發出一點點聲音,但其他的時候,涂士鈞身上都散發出一股高雅優越,難以跨越的禁止線,像是高級百貨裡被禁止碰觸的美麗琉璃。

涂士鈞的家在台北和平東路上,是認識的人轉給涂士鈞的。

六十多坪的房子規劃成三房兩廳,一間主臥、一間客房、一間書房,客廳附帶半突出的陽台,附近多半是社區住宅跟商業大樓,沒什麼風景,好處是生活機能好,離涂士鈞上班的地方很近。

在家裡,涂士鈞經常穿著白上衣、抽繩棉褲,在廚房裡作菜切水果,或待在書房裡繼續白天的工作;每週六下午涂士鈞會掃除家裡跟洗衣服,定期到超市採買生鮮與用品,作息固定居家。

高善睞還算欣賞涂士鈞做菜時的模樣。

都說認真的男人最英俊,更何況是一個原本就好看的男人。

剛搬來時,高善睞就經常盯著涂士鈞。反正在All Star被看了夠本,他看回來也不為過。而且涂士鈞長得俊,天生衣架子,體格優良,吸人眼球。

高善睞自己身高一百七五公分,涂士鈞比他還高十公分,肩寬腰窄,屁股緊實,肌肉不賁張,鍛鍊得極好,一點都不像是成天坐辦公室的上班族,在以前,光想像被涂士鈞這樣的男人抱,恐怕都要腿軟腰酥。

他看著涂士鈞的背,覺得黑色束腰圍裙根本為涂士鈞量身打造,讓腰顯得更細,屁股突出,腿看起來也更長。

他嚥了一下口水,衝動很少乖乖安靜的地方又開始充血,下腹像有螞蟻在爬,騷動不已,酸脹得要命。他已經很久沒有發洩生理慾望,自從住院以後。

他色咪咪地看著涂士鈞正在捧碗打蛋的手,想像那樣靈巧的勁道施展在他身上,愛撫著他,那真是太棒了——

「喂,今天要做嗎?」

涂士鈞只是抬眼看了他一下,然後繼續料理,冷靜的彷彿沒有興趣。

他走到流理台邊,盤起兩手,盯了一下鍋子裡的東西。他不相信那鍋食物有他美味,而且涂士鈞也不是對他沒興致。

但是搬進來到現在,涂士鈞都沒有主動碰過他,連他主動勾引時都很被動。

涂士鈞把魚塊裹上蛋汁跟麵包粉,炸魚條。

高善睞皺眉,雖然他覺得不太可能,但是還是問一下好了。

「你該不會是不行吧?還是⋯⋯都找人解決了才回來?」

涂士鈞看他一眼,這次看得比較久,冷靜地說:「我的性需求很正常,我只跟情人做愛,如果你想知道的是這些。」

「啊?」言下之意,他們不是情人,所以不碰他。

這是哪個年代的想法?而且主動帶他回家的可是涂士鈞。

看對眼了就上床,他也願意,這不是很好嗎?

「喂,你清純是你的事,但是我年輕的身體需要被滿足。而且你看看你,明明是你先誘惑我,怎麼能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?點火了就要負責滅火啊!」

「我?什麼時候?」涂士鈞炸魚條的動作總算停下來。

他兩手插腰,揚起下巴。

「就是現在!圍裙誘惑!」

涂士鈞微露訝異,低頭看身上的束腰圍裙,接著扭開水龍頭洗手,解下圍裙,折整齊放在櫃子上。

「抱歉,我不知道這是你的偏好,雖然我已經在你面前穿過很多次了,但是以後不會了。」說完,涂士鈞視線拉低看向他的胯下,「菜還要一點時間,你可以先去處理。」

「你⋯⋯」高善睞耳根都紅了,怒氣沖沖地喊:「我翹起來是因為你,又不是因為我的右手!」真是太不解風情了!

他直接往浴室去,脫掉褲子跟內褲,因為才剛開始而已,想用冷水沖,腦袋冷靜一下應該就會好,但是水柱的衝力跟冰冷的水花撞上蟄起的小弟弟,竟然更亢奮了。

都是太久沒發洩的關係。他認命的暗罵一聲,然後將水轉溫,熟稔的開始摩擦興奮的部位,不久掌心就盛滿濁液。

「可惡!」都有同居人了,還得自己來,明明他比較喜歡跟別人做的。涂士均真是有夠龜毛!

他處理完,穿好衣物走出去,涂士鈞已經坐在餐桌邊滑平板,看見他後,只是簡單的點個頭,然後把平板關掉,打開湯鍋蓋子,然後盛飯給他。

都是男人,涂士鈞大概當他去上廁所而已。

他臉帶餘怒的坐下來,兩手盤胸。不想跟食物過不去,畢竟涂士鈞廚藝不錯,但是萬一下次又有這種狀況,他還是希望要先講清楚。

「喂,我以為我們是試著『發展關係』才同居,還是我誤會了?」

涂士鈞平淡的神色,就像剛剛關掉的平板螢幕,沒什麼情緒起伏。

「你沒有誤會。」

「那剛剛的情況,你都不會想做點什麼嗎?」他雙手筆劃,表達著那些應該很有遐想的後續。

「我只跟情人做愛。」

「照你這麼慢吞吞,我們是要培養感情到什麼時候才能上床?」

「我希望我碰觸的人跟我是一樣的想法,都要將對方當成情人。」

他無語了,涂士鈞不碰他的理由,是因為他自己。

「你的意思是,在我喜歡上你之前,我都別想跟你做愛了?」

「嗯,如果你去找別人的話,我們的協議就終止。」

「這太過分了吧!」他可是有一片可愛的森林啊!那些技巧好又讓他舒服得哎哎叫的床友,在涂士鈞不讓他碰的狀態下還得放棄?

他臭著臉,考慮乾脆現在就停止同居好了,涂士鈞卻舀了湯給他,然後垂著眼,低低說一聲:

「你趕快喜歡上我就好了。」

這種認真的語氣,竟讓他心動了一下。

高善睞噘起嘴,單手接過湯碗,咕噥著。

「我自己弄啦。」又不是他媽,幹嘛幫他添飯裝湯啊。

涂士鈞只是微笑了,很輕很淡,但是溫暖又迷人。

「明天冬至,我想煮湯圓,你吃嗎?」涂士鈞道,看著高善睞已經狼吞虎嚥。

涂士鈞不會同時說話跟吃東西,有禮教的他,通常吃飯時不會談話,但是高善睞是喜歡對話的人,所以漸漸地他也試著配合對方。

「隨便,反正這個家的廚房沒有我說話的份,你煮餿水我也只能吃下去。」但他相信涂士鈞煮出來的食物都不會變成餿水,因為他會吃光,那太美味了。

「公司明天有例會要開,我會比較晚下班,太晚去超市就沒有新鮮食材了,你幫忙先去買可以嗎?」

「行啊,反正我現在又不上課。」學校傳出他騷擾老師的不實醜聞後,他休學靜養,校方也希望等風波過了他再上學。

「謝謝。」涂士鈞把一張對折的紙放到桌上,裡面還夾了兩張千元鈔,「照上面的採買就可以。」

高善睞把紙打開來,裡面寫了要松青超市的青菜、鹹湯圓、新鮮豬肉。

「這些就夠了?」一邊確認,他夾了滿筷子的娃娃菜,飯越扒越快。

「嗯。」

「好。」指針走到八點,高善睞快速把飯吃完,收拾自己的碗跟筷子,「剩下的你收拾可以吧?」他喜歡看電視吃飯,涂士鈞則覺得吃飯邊看電視對消化不好。當初答應來住,涂士鈞的唯一要求就是每天一起在餐桌吃早餐跟晚餐,但是現在,喜歡的英國偵探影集要開演了,他要拋下涂士鈞。

涂士鈞只是點了頭。

「可以,你去看電視吧,片頭曲應該快結束了。」

「謝啦。」他衝到沙發上,拎來喜歡的抱枕,轉開電視,剛好趕上。

涂士鈞安靜地把飯吃完,收拾剩菜與清洗碗盤,廚房清潔完畢以後,從冰箱拿了兩瓶啤酒,在高善睞身邊坐下來,一瓶啤酒開了給高善睞,一瓶自己喝,腿上放了一疊公司的資料。

「你要在這裡工作?」

廣告時間,高善睞喝著涂士鈞給的啤酒,懷疑他能在這裡專心看報表。

「嗯。」

「你老實說,你是想跟我待在一起吧?」培養感情之類的。

「不是。」涂士鈞一邊翻著報告,一邊道:「我想知道這一季的兇手是誰。」

「哼,騙誰呀。」他無聊地研究啤酒罐上的產品標示。

涂士鈞一些在乎他的舉止,他還是有注意到的,應該是真的喜歡他,但是到底喜歡他哪裡呢?

他五官是偏精緻的那種,經常收到來自演藝圈或模特兒界的邀請,還曾經有人說他宜男宜女,加上精瘦性感的身體,在同志圈裡發燒搶手貨確認無誤,但是他從來沒跟涂士鈞說過話,依涂士鈞的個性,看起來也不太可能會是一見鍾情。

耳邊是涂士鈞翻閱紙張跟寫字的沙沙聲,廣告結束,他繼續看戲,十五分鐘過後再次進廣告,身邊的涂士鈞斜靠在沙發上,居然睡著。

「會累就去房間睡啊,幹嘛來躺沙發⋯⋯喂,起來!」他推了推涂士鈞,可是涂士鈞從傾左邊換成傾右邊,倒在沙發上。

他把涂士鈞腳上的拖鞋脫掉,把那長腿抬上沙發,到房間裡拿條毯子蓋上,自己則拿著啤酒坐在地板,喝完再把涂士鈞沒喝掉的也喝光,聽著涂士鈞在他背後平緩的呼吸聲繼續看影集。

一開始在看這部影集的是涂士鈞,涂士鈞偶爾才會看,但是他卻入迷了。剛來到涂士鈞家裡時,討論影集讓他們稍微拉近距離。涂士鈞的生活習慣、生活模式,一點一點地展現在他眼前,對他毫無防備。

他不常看見涂士鈞睡著的樣子,看涂士鈞睡得這麼香,起了惡作劇的念頭。

高善睞去冰箱拿了一手啤酒,坐在沙發前的地板上,一邊死盯著涂士鈞的睡臉,拉開易開罐兇猛地喝,咕嚕咕嚕,咕嚕咕嚕,他還轉到一台好看的電影。一個小時過後,他還沒醉,廁所倒是跑了兩次。

拍了拍涂士鈞的臉,一點反應也沒有,根本睡得更沉了。

他到酒櫃前扭動旋轉盤,用涂士鈞的生日密碼打開酒櫃,挑了色澤美好的葡萄酒跟威士忌。

涂士鈞排斥的事,他現在想試試看了,而且涂士鈞規矩太多,規矩對他而言就是要拿來打破的,床事上想要加快進度也只能靠他。

「不知道會不會生氣⋯⋯算了,生氣也好,每天板著一張臉好無聊。」他低聲唸著,打開軟木塞,對著瓶口仰頭灌酒。

他持續喝,葡萄酒沒了,就換威士忌,喝沒幾口已經開始有些神智渙散,眼前的涂士鈞看起來很迷濛,接著他趴在地上做伏地挺身,練了一下之後,將手伸到涂士鈞身下,試圖把人抬起來。

涂士均很沉,他試了幾次就發現撐不住,根本別想用公主抱的方式,最後乾脆把人拉起,讓涂士鈞趴躺在他背上,把人揹回寢室床上放。

他輕手解開涂士鈞的襯衫鈕扣,然後動作更輕的把褲子解下來。

大概是白天上班很累,總之沒把人弄醒就好。

高善睞脫光,然後全裸撐著身體俯在涂士鈞身上,這副麥色的男性身體有著好看的肌理線條,大概跟涂士均很勤勞跑跑步機有關係,甚至還練出了人魚線,乳頭是深麥色的,小腹有細毛,越到跨間越濃密,垂軟的小弟弟令人垂涎。

他低下頭,吻住涂士鈞的嘴,然後脖子跟鎖骨,含住左邊的乳尖,用舌頭推著尖端玩弄。

他想得沒錯,碰觸涂士鈞的感覺很好,肌膚彈性也棒,現在只要讓涂士鈞勃起就好了,那樣一來,即使被他弄醒,慾火焚身的涂士鈞看到光溜溜的他,肯定什麼原則理智都拋光,直接做了再說。

涂士鈞也是男人,而且對他有好感,他就不相信涂士鈞能忍得住。

得意的想著這些,他把手往下,撫摸涂士鈞的腿側,接著往下趴,碎吻小腹跟腰側,然後抓住軟躺著的肉莖,用舌頭舔了一圈再含入嘴裡。

涂士鈞在他口中漸漸硬了起來,然後在他舔著前端的時候,肉莖猛然後縮,涂士鈞清醒了,坐起身驚詫不已的看著他。

「你⋯⋯我怎麼會?」像是腦袋當機,涂士鈞愣了幾秒,然後表情才恢復平常鎮靜的模樣,「我希望你對我有最基本的尊重,這種事情不要再發生了。」

高善睞不屑的哼氣,明明也硬了,又不是沒感覺,裝什麼聖人?

他舔了舔嘴角,邪惡的微笑著,兩手壓在床鋪上緩慢往前爬,扭動腰肢靠近涂士均。

「你不用跟我做愛,讓我偷襲就行了。」他微笑,自己的也已經是微勃狀態,勾住涂士鈞的脖子,送上香吻,流露出色氣,「喂,你選一個,是比較想壓我?還是被我壓?」

涂士鈞臉色略沉,情緒陰暗地揮開他的手,拾起衣物。

有一瞬間,高善睞看見涂士鈞盯了被他舔濕的下身一眼,表情變得複雜,然後嚴肅地就近踏進房間附設的浴室。

他倖倖然跟過去,浴室門已經鎖上了,還傳來水聲。

「喂!真的不做嗎?」他對著門喊,持續敲幾下,沒有得到回應,最後乾脆裸體躺到涂士鈞的床上,自慰解決微勃的下身,還故意叫得超大聲讓浴室也可以聽見。

他今天就在這邊睡,讓涂士鈞煎熬死!

 

*       *       *

 

結果,大概是酒喝多了,加上發洩過後身體放鬆,高善睞先睡著了,醒來已經是隔天早上,涂士鈞早就出門上班,沒叫他起床。這是他第一次搬來這裡,沒有兩個人一起用早餐。

餐桌上擺著三明治,是涂士鈞做的。

高善睞毫不客氣三兩口咬掉,只套條褲子就在屋裡閒晃。

涂士鈞有一套享受生活的做法,他剛搬來的第一天就知道了。

涂士鈞重視生活品質,注重實際但不奢華的那種。例如,涂士鈞堅持購買有機蔬菜、準時睡覺起床,還有注重個人衛生,浴室又大又乾淨,甚至還有一臺智慧型按摩浴缸,能搭配音樂噴出力道不一的水柱,泡起來很有療癒效果。

他堂而皇之踏進涂士鈞的臥室,一路脫掉的褲子內褲就隨意留在地上,一邊泡澡一邊享用切好放在冰箱裡的蘋果。

他甚至舒服得在差點在浴缸裡又睡著,躺了兩小時,皮膚都有些皺巴巴的。

去超市購物完,回家看影集消磨時間。

傍晚,涂士鈞回到家裡,他正把腳擱在桌子上,兩臂交叉疊在腦後,舒適的看著警匪追逐電影。

「歡迎回家啊。」

涂士鈞瞧了他一眼,徐步回房間換裝。

果不其然,接下來走到他面前,清冷英俊的臉龐盡是不滿。

高善睞得意的坐起身,手不安分的擱在涂士鈞的腰際。

「怎麼樣?我反省了一下昨天的突襲,想想你這麼悶騷,搞突襲會讓你覺得沒面子,所以打算當鹹魚,為了這個我還洗澡了。我很貼心吧?」除了把浴室弄亂,還在床頭放滿今天順便買的情趣保險套,有草莓口味的、螺旋、凸點,最多的是超薄型。

「我還說明得不夠清楚嗎?」涂士鈞皺眉。

「遊戲規則不是只有你可以訂吧?」他勾唇,沒有笑意,扯住涂士鈞的藍色領帶,將人拉到面前親吻。

送上自己的嘴唇,強硬地將舌頭擠入對方嘴裡,舌尖嚐到一點咖啡的澀味,還有溫燙厚軟的菱狀舌頭,與對方交換唾液,躲開他就追,推開他就纏,硬生生無視涂士鈞悶哼的抗議,舔遍肉腔裡的薄膜,最喜歡的是舌頭下的舌根,一舔這裡,涂士鈞就會發出痛苦的低悶聲。

涂士鈞扭開頭,他不想讓這性感的接吻斷掉,不允的更拉緊領帶,手腕繞了兩圈,縮短箝制涂士鈞的距離,然後狠踢對方小腿,趁涂士鈞分神的時候腿纏上去。

舌頭還在糾纏,上下唇吻著對方的,像是要把人淹沒一樣,口裡的蜜津都往對方嘴裡送,察覺到涂士鈞愣了一下,大概是被吻到有點感覺了,他抓準時機吸住那老是想逃的舌頭,細細滑過舌苔跟舌根,嗯哼不停的低喘從自己喉頭滾出來,他毫不遮掩猴急,就是想要越下流越好的攻陷這個清高分子。

涂士鈞被勒得好幾次都像被掐住脖子,慘的是真絲領帶韌性很好,高善睞手勁不小,用力到讓他險些岔氣,想要呼吸的空擋又胡攪蠻纏進來,讓他眼前黑了幾次。

涂士鈞凜著臉,在高善睞試圖解開他的皮帶時一次全部回敬。

「靠!嘶——」高善睞半跪在涂士鈞身上,手沾了沾唇角。見血了,咬得真狠。

涂士鈞趁這會兒坐起身,拉鬆領帶,銳利的眼神盯死他。

「你就不能乖乖聽話?非要搞成命案?我差點被你掐死!」

高善睞求歡不成,惱羞成怒,一個嗤鄙的笑聲,然後又俯下臉去咬涂士鈞的胸口。

涂士鈞奮力掙開他,揚手就是一巴掌,清脆有力的拍在高善睞臉上。

這一掌下去,兩人都愣住了。不同的是涂士鈞錯愕著,高善睞則是痛到水霧在眼眶打轉,秀麗的臉蛋上紅了一片,明明是在欺人的,卻一副被拋棄的可憐樣。

「哈,屁股洗乾淨你都不要,反正我是垃圾嘛,你不幹資源回收,總有人要幹,我看我們就玩到這裡好了,別浪費時間培養什麼感情,那種東西⋯⋯白痴才搞純情。」

媽的,嘴巴好痛。他從涂士鈞身上爬起來。

涂士鈞抓住高善睞的手腕,顧不得被咬的乳尖還在痛,緊緊扣住人。

「你反悔了?」

「對,你嘴刁吃不下去垃圾,自然有偏好垃圾的,反正我賤,倒貼誰誰都不要,那我去老地方跳樓大拍賣總行吧。」

「老地方⋯⋯你是指哪裡?」

「唷,我混的地方你大老闆會感興趣?還是別知道吧,我怕你心靈崩潰。」跩跩的哼了一哼,他掏出手機,開始call以前只玩性不談情的夥伴,「喂?Jason,沒事的話,今天有沒有興趣來一砲?⋯⋯什麼我直接?你哪個時候客套過了⋯⋯啊?你在跟你爸媽吃飯?sorry囉,我哪想得到你還當孝子咧⋯⋯」

高善睞這個不成就撥給下一個。

涂士鈞越聽越荒唐,搶過手機比較快。

「別鬧了,找人上床不會讓你感覺比較好。」

「至少我的生活節奏會恢復到以前,那個你躲在店裡偷看我的以前!你不也是看上過去的那個我嗎?我想過之前的日子,哪裡錯了?」

涂士鈞抿了抿唇,他那高傲誘人的模樣他是知道的。

高善睞不缺仰慕者,他真的知道,因為他也是被俘虜的痴人之一。

「我明白了,如果你真的這麼需要肉體上的交流,我同意。」他說,胸口撕裂般的疼痛,藉由那些激情喘息來讓高善睞踏上過去的路,就表示他也只能當他眾多的洩欲對象之一。

他不是當他的唯一,也不是當他特別的人。

但是,如果這樣能讓高善睞好過一點,如果這是高善睞能走出低潮的方式,他願意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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