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本文最後更新於 2019-03-07】
新學期時,高善睞恢復上學,班上同學對於他這麼快就生龍活虎,頂多敢私下八卦,沒人會提上學期的那件事。
高善睞我行我素習慣了,也懶得去理會那些眼光。
廣告學下課,許薏文紅著眼堵住他去路。
「你知道嗎?昨天黎秘書跟我說⋯⋯」
「妳不是他的菜。」高善睞替她接下去,快速收拾東西。
「嗚⋯⋯你很爛⋯⋯他才不是這樣講⋯⋯」
「反正意思都一樣。我要走了,掰。」
涂士鈞要替他慶祝重新回學校,約好一起吃飯,他還要回去換衣服。
「喂,你有沒有同學愛啊?」
「我才要拜託妳有同學愛一點,別擋我的路。」
他甩開許薏文的手,直衝出教學大樓,到車棚牽他的小一百騎回家。
考慮到需要寫報告跟準備研究所考試,All Star的工作只剩兩天晚上,平常日晚上可以待在家裡。
他打開黑色防塵布,第一次看到這套休閒西裝,灰色開襟毛衣的四條白紋設計很眼熟,他匆忙間換好衣服,路上搜尋一下,才發現又是高價品,全身加起來都快比他的小一百還貴。
高善睞臉皮抽抖一下,懷疑涂士鈞其實想拿錢砸他。
他到涂士鈞公司附近,依照稍早收到的訊息,找到車子以後,直接在停車場等人。
斜倚著車門,滑手機查看選課板有沒有人願意跟他交換選修。
Line有新訊息,是Jason傳來。這人跟他同校,經濟跟外文雙主修,曾經在某個共同朋友的生日趴上看對眼有過一夜情,但也就是邊做邊聊聊體育系誰很帥的關係。
『我今天在圖書館前面看到你,回學校了?』
『廢話。』他回傳。
『那個搞你的渣男這學期也教我們必修,衰爆了。』
高善睞啐了聲,快速輸入。
『聽說他離婚了,你去釣他,弄個照片還是什麼的來給我。』
『不行啦,我媽說這學期再延畢就不幫我付房租了。』
『你可以先去當兵。』附上一個「你好樣的」貼圖。
他低頭輸入文字,因為是在約好的前十分鐘來的,算一算涂士鈞隨時都會到,打算聊到這裡就好。
手機又震動,Jason傳新訊息來,居然又想約他。
他不屑地回了個中指圖案回去,眼角瞥見涂士鈞,馬上把手機關掉。
涂士鈞站定在他面前,目光在他身上流連,帶著滿意的笑意。
「很好看。」涂士鈞掏出鑰匙按下解鎖,「上車吧。」
「你今天也很帥啊。」三件式的深灰色西裝,頭髮也特別往後梳,卓爾不凡又瀟灑,氣質超好。他要對台灣女性道歉,把這麼帥的男人佔走了。
「不替我開車門嗎?」他得意的彎唇,今天他可是主角。
涂士鈞怔了怔,回頭張望,有輛車剛開走,這層並沒有其他人,於是過來拉開他這側的車門,在他坐進去後,傾身進來替他扣上安全帶,然後吻了吻他。
「恭喜你回學校了。」
「噗,你一定不知道現在的大學生有多頹廢,否則你一定會想叫我退學。」
涂士鈞揚眉,修長手指替他稍微整理領口。
「我已經很久沒念書了,待會再聽你講給我聽。」
涂士鈞穩穩關上他這側車門,然後坐進駕駛座,驅車往高善睞不知道的地方。
晚餐在一間叫伊凡賽斯的私人會館,需要有會員才能出入。
高善睞放眼望去,多數人都衣著體面,當然都是男性為主,有的像是上市上櫃公司負責人,還有電視上的帥哥氣象主播。
「在這裡看到的人,出去之後不能提。」
涂士鈞點完菜,對看著帥主播流口水的他說。
高善睞喝杯水,滿臉興奮,下巴往大魚缸那方向抬。
「那個是這次幫陳氏金控打官司的律師吧?報紙寫他結婚了,那他對面的是誰?」
「他的情人,在天母開業的整形醫師,他們在一起很久了,每週四晚上都會在這裡。」
「這裡是不出櫃的人的天堂,大部分的人來過之後,都會持續再來,對我們來說需要這樣能放鬆的地方。至於我,一部分是為了那個來的。」涂士鈞側了側頭,讓他注意彈奏黑色三角鋼琴的男人,「他彈得很好。」
高善睞露出偵查的眼神,叉子狠狠戳進牛肉裡。
「喜歡人家就去追啊,你不是很有耐心,還有萬能秘書嗎?」
涂士鈞挑眉,淺酌白酒的唇微微漾笑。
「我欣賞的只有他彈的鋼琴。」
「哼!」鬼才信!他沒形象地大口吃肉。
優美的鋼琴聲停下,零星有幾個人給予掌聲,那個彈鋼琴的男人起身扣好西裝,朝他們走來。
「士鈞,終於看到你了。」男人親熱的跟涂士鈞碰臉頰,然後直起身看著他,「聽說你都跑去小酒吧,就是為了追這個小朋友?」
「小朋友⋯⋯」好耳熟的稱呼法,高善睞要不是嘴裡嚼著肉,就會伶牙俐齒的頂嘴回去。
「他已經成年,不小了。」涂士鈞淡哂,擦了擦嘴角,然後起身。
大概是這裡都是同性戀者跟伴侶,涂士鈞很自然地越過桌面,親吻他的額頭,溫情凝望他。
「在這裡跟Eason在一起,我有禮物要給你。」
涂士鈞往鋼琴方向走,把袖子捲到手臂上,然後坐下調整椅子高度。
涂士鈞往他看了眼,淡淡微笑,兩手擱在鍵盤上,彈奏他寫的曲子,被修改成難度高又優美的曲子。
高善睞心裡甜蜜,又有股難以言喻的苦澀。
看得出來涂士鈞很喜歡音樂,如果不是家人,現在也許能做著喜歡的工作。選擇緘默,像這裡的某些人那樣生活,說不定涂士鈞會有不一樣人生。
可是這些都來不及了。
「小朋友,你表情不太好呢。」
「⋯⋯關你屁事。」
Eason揚揚眉,看向涂士鈞,耳朵很享受。
「彈得很好吧?他離開古典樂,真是太可惜了。」
「你知道他的事情?」
「我是回來之後在這裡遇到他的,雖然我們專攻的領域不一樣,但是他在歐洲連續拿的幾個獎可是很有名啊,他還抱走北美青少年鋼琴大賽的優勝,那時候我氣死了,因為上一個拿走大獎的就是他哥,我對他們兄弟印象深刻,一下子就認出來了。」
「我不知道他連鋼琴都彈得這麼好。」
「最厲害的還是小提琴,順便告訴你,中提琴跟大提琴他也拉得不錯。」
高善睞睜大眼睛。
「我沒在家裡看過那些琴。」
這次換Eason睜大眼睛。
「你們一起住?」
「不行嗎?」
「啊⋯⋯我要哭了,本來我還想他終於想談戀愛了,等他玩膩小孩就輪到我有機會,沒想到⋯⋯嗯,好啦,我承認你還不錯啦,長相方面。」
高善睞垮下臉。
搞什麼?又來一個彈鋼琴的!而且還是現在式?氣死了!
他很想抓對方領子讓對方清醒,但鑑於這裡各方面都高品格,所以忍了。
涂士鈞彈奏著他寫的曲子,畫面那麼美,聲音那麼動聽,他不想破壞。
高善睞深呼吸,把注意力放在涂士鈞身上,假裝沒被影響。
「你說認真的?對他有意思?」
「當然,對我來說能走一生的伴侶,一定也要熱愛古典樂,士鈞在這方面一直都是最好的人選,人也很有魅力有風度,可惜我們到現在都只是朋友,他一直不知道,我不只想跟他聊音樂。」
現在是在示威?
高善睞把大腿上的餐巾扔到一邊,粗聲道:
「你還是省省力氣,他超迷戀我,而且我知道他的口味,他不吃你這型。」
他起身直步向涂士鈞,一手壓在上掀的鍵盤蓋上,一手扶著鋼琴椅,就這樣居高俯下吻個措手不及。
噹啷!
涂士鈞彈錯了幾個鍵,明顯的讓美麗的旋律皺摺了下。
「繼續彈。」高善睞貼著涂士鈞的唇說。
鋼琴的聲音恢復平滑透亮。
高善睞放緩速度,纏綿輕啄,就這樣親密地,唇像要離開又沒離去,繾綣接吻,直到整首曲子彈完。
涂士鈞抿唇直笑,撫他臉頰,然後貼到他左胸口。
「你心跳很快。」
「你就不緊張?」他可是感覺脖子都紅了,當眾演出太刺激,被氣到也有。
「嗯,我都彈錯了。」涂士鈞斯文微笑道,「復學恭喜。」
「就跟你說大學生很廢啦。」
他拉著涂士鈞回座,下一秒不受控制地頓住腳。
他差點飆出國罵,今天真是不順。
涂士鈞站在他身旁,順著他目光看去。
「認識的人?」
「害我要社會服務的傢伙。」他恨恨道,看楊碩閔一臉驚訝的樣子,身邊跟著一個穿著風騷的年輕男人。
涂士鈞留意了對方的長相,摟高善睞肩膀,帶著他不動聲色回到座位。
「楊碩閔⋯⋯這渣男居然還在找年輕人玩!我猜那個也是我們學校的學生。」
涂士鈞對Eason露出抱歉的笑容,Eason表示理解,舉杯致意之後就離開。
「你想走了嗎?」
「啊?」高善睞氣悶的拿起刀叉,「我東西還沒吃完。」
「我們可以到別的地方延續剛剛美好的氣氛。」
「不用,吃完再走,我不想碰到渣男就要躲,我沒做虧心事。」而且他還要放閃給Eason看,這才是重點。
「真勇敢。」涂士鈞摸摸他的頭,把日常罕見的笑容都展現給他。
高善睞稍微恢復心情了,告訴涂士鈞今天選課的狀況,還有他又拒絕了哪些沒營養的邀約,當然順便警告涂士鈞離Eason遠一點。
回到家裡,是幸福的親密時間。
他舔著涂士鈞的頸側,發現涂士鈞輕輕顫了一下,雖然有點嫉妒Eason以前就認識涂士鈞,但是擁有涂士鈞的是他。
「等一下,不要用咬的⋯⋯」涂士鈞喘著氣,接著抬起手背掩住唇,難受地皺緊眉頭。
他正俯下頭舔舐著腹肌一帶,用舌尖挑逗肚臍,即使涂士鈞性格嚴謹不想洩露出享受的聲音,也會因此而忍不住輕哼出聲。
他用掌心輕輕沿著涂士鈞的褲腰邊緣,摩挲腰部髖骨。涂士鈞這一帶非常敏感,只要一愛撫就會發軟,任何推開或拒絕的力道也會瞬間弱去,只能閉起眼眸哼著鼻息任他宰割。
雖然已經掌握可以讓涂士鈞投降的方法,但是他通常做到這裡就會先暫停,再從頭開始親吻,重複這個過程,進行著很折磨人的肢體親密。
涂士鈞輕呵出聲,因為靠很近,胸膛的震動傳了給他。
他被翻過去趴臥著,在親吻落在赤裸的肩背時動情地揪扯床單。
他的身體很敏感,被情人碰觸時尤甚,興奮時臉部、頸處跟胸前都會泛起淡粉紅色。對於放蕩的身體他向來覺得丟臉,但是願意退去遮掩都讓涂士鈞知道。
「嗯⋯⋯」他輕輕呻吟,腰被抬高,只能撐床穩住上半身。
他將臉朝後仰,舒服的樣子都讓涂士鈞看見,拋開害臊跟恥意,不顧一切地展現自己。
涂士鈞褪掉全部的衣物以後,他主動張腿抬高屁股,敞露那裡接納情人,在被做得承受不了刺激的時候,頭埋在枕裡低泣。
涂士鈞做愛完以後,裸著上身只套件長褲,站在床前拉小提琴。
他欣賞著優美健碩的體態,這琴聲也是他唯一不覺得無聊的古典音樂。
涂士鈞邊拉著琴,看起來很愉悅,特別令他覺得性感,跟他做愛後才有的滿足神情,也讓他得意。
他欣賞著涂士鈞,視覺跟聽覺都無比厭足。
一些因為電影配樂或廣告等他也聽過的曲子,被喚起記憶,像是〈綠袖子〉、〈辛德勒的名單〉,還拉了他在酒吧混音的曲子,最後是貝多芬第五號小提琴奏鳴曲〈春〉。
在涂士鈞結束最後一個音時,他跪立在床邊,擁住涂士鈞的腰,細碎的輕吻那麥色肌膚,享受與琴手調情的浪漫。
涂士鈞手裡還拿著琴,鼻頭發出嗯聲,兩手張開,沈浸在親暱的廝磨裡,因為興奮,手指不禁按住琴弦,提琴「啷」地被撥出幾個零碎聲音。
「弓⋯⋯用琴弓弄我的背⋯⋯」
「這樣嗎?」
涂士鈞握著弓頭,紅木制的弓尾沿著高善睞的肩膀下滑,在美背上不規則地輕劃著圖形。
「繼續⋯⋯」高善睞邊舔著漂亮的腰側肌理,口水發出滋滋嚅聲,背上冰滑的觸感更是挑動他的神經,他早就想讓涂士鈞這麼做,果然很有情色味。
涂士鈞舔了舔唇,悶哼著再翻過弓,用弓毛刮過高善睞的背膚。
高善睞秀氣的眉宇略略染上迷亂,不同於平滑微涼的木質弓身,用馬尾做的弓毛有點粗糙,而且涂士鈞逗弄他的方式,就像把他當小提琴一樣,左右輕輕搔刮著,根本要讓他瘋掉。
隔著棉質長褲,他張口咬住涂士鈞胯下突起的地方,憑口裡含住的形狀跟布料厚度,知道涂士鈞沒穿內褲。
他沿著人魚線往下摸,褪下棉褲,直接舔上那微帶腥味的男性象徵。
「善睞⋯⋯我還沒洗過澡⋯⋯很髒⋯⋯」
「⋯⋯這裡香的很。」
他啾啾地舔出聲,捧著涂士鈞的臀,繼續吸吮那裡,今天遇到的事都沒有眼下取悅涂士鈞重要,他要涂士鈞永遠只愛他。
「啊!」
涂士鈞喊出聲,按著他的頭,持弓的手不禁揪住他頭髮,興奮之下仍極力克制著,沒有扯到讓他太痛。
高善睞微微一笑,唇瓣輕柔吻過傘狀的龜頭。果然涂士鈞疼他疼得不得了,這種時候還顧慮他。
他離開那昂揚男根,拿走琴跟弓放到安全的地方,把涂士鈞拉到床上,貼上偉岸的身體,趴著親吻英偉的胸膛跟頸線。
涂士鈞緩緩吐氣,手臂攬他的背,溫存的享受他的親近。
高善睞抬起臉,撩開涂士鈞因為流汗貼在額際的濕髮,用掌心把汗抹掉。
這個男人高潮的樣子,身體敏感的地方,喜歡的姿勢,他都清楚。
馮卿跟Eason,算什麼東西?
想到這,他有點生氣的咬住乳尖,牙齒磨了磨。
「嗯哼。」涂士鈞哼了哼,「你該不會⋯⋯現在想要進來我後面吧?」說過要反過來上他之後,都還沒有施行。
高善睞挑眉。
「可以嗎?」
涂士鈞捏起他下巴,疼愛的吻了吻。
「當然可以,不過我總覺得我先去洗乾淨,你比較能盡興。」畢竟實在太久沒有用後面那個地方來歡愛。
高善睞咬住下唇,差點要笑出來,他壓住涂士鈞的左右上臂,把人制在床上。
「你剛剛很舒服吧?現在輪到我了。」
涂士鈞露出不明所以,以為他要直接提槍上陣的錯愕表情。
他忍住笑,身體跨在涂士鈞上面,單手撐起上身,一手握著剛剛伺候變硬挺的肉莖,對著後面臀穴入口,順時鐘來回搔弄,在讓那玩意兒進來以前,先誘一下小穴。
那想要又沒得到的飢渴感攫獲他的感官,他臀往下坐,讓那頂端進來一點,然後又挺起腰身離開它,連續這樣誘弄了幾次。
「噢——」涂士鈞仰著頸子,胸口大起大落急喘氣。
別說涂士鈞快撐不住,連他自己都受不了了,體內空虛著渴望被填滿,下腹脹痛,後穴麻麻癢癢,他深吸口氣,握著肉莖坐下去,兩臂撐在床面,直到完全連根吞入。
「天啊!」涂士鈞扶著他腰感嘆。
「很棒吧?」高善睞露出勾引人的媚笑,開始扭腰,私密處的腿根摩擦著身下的健壯,簡直要把這具讓他嚐不膩的體魄給磨破。
「嗯⋯⋯啊⋯⋯」
涂士鈞悶哼著,一臉難耐。
他看著身下人動情的模樣,又換了姿勢,就著坐在上面直接挪動,往前趴換成往後撐,左手撐在涂士鈞的大腿上,以連接處為軸心,情不自禁地提臀壓臀,感受深含住對方的美妙。
這樣往後坐的體位,讓陰莖可以進入很深,他兩腿曲跨在涂士鈞腰側,持續扭腰,後臀肌肉收緊,咬住那銷魂粗根,瞬間舒爽得差點連髒話都出來。
「呃⋯⋯善睞⋯⋯太緊了!」涂士鈞摸著他滑膩腿膚,不禁討饒。
「⋯⋯嗯哼⋯⋯還要。」
高善睞舔舔唇,臀肌不再用力,繼續抬腰提臀,反覆地次次吞沒涂士鈞。
體內昂揚的性器又粗又壯,溫熱的讓他感覺舒服,充填盈滿後穴,他幾乎要不夠地無法停下,不斷扭腰,讓快感堆疊。
「摸我,快點。」他把涂士鈞的手按在自己前面,要涂士鈞服務自己。
涂士鈞帶繭的手指熟悉它的形狀與敏感,時握時撫地刺激著。
「啊⋯⋯啊⋯⋯好棒⋯⋯」
他臀扭得更用力了,而涂士鈞此時藉著床墊彈力,也奮力挺腰,讓那根部更深貫穿他。
床墊發出聲響,他們倆的粗喘聲盈滿內室,色情至極。
激情間,高善睞微微睜眼,看見涂士鈞沈浸在他挑起的慾火裡,然後又收緊後穴,逼得人低吼出來,幾乎要起身來按倒他。
他把涂士鈞推回床墊,趴上前去吻住,口裡讓涂士鈞的唇舌肆虐,脆弱的前端肉柱被掌控,後穴承載著涂士鈞高昂的慾望,索要這人的全部的同時,也送上自己的全部。
涂士鈞高潮射在他體內,他深呼吸,幾個磨蹭,也釋放在涂士鈞肚腹上。
涂士鈞幾乎被他跨壓到肌肉僵硬,緩慢爬起來,疲憊的按摩著他嫩腰。
「怎麼了?這樣要不夠?」
溫柔的手臂攬住他親吻,他放鬆身體,賴在溫熱的懷抱裡。
「馮卿的音樂會在什麼時候?」他問。
攬抱他的人愣了下,然後收緊手臂。
「我不知道,沒去注意⋯⋯依照先前讀報紙的印象,大概是這幾週吧。」
「喔。」
「你在因為馮卿不高興嗎?」
「我在因為你長太帥不高興。」
「⋯⋯我明白了,是Eason。」
「你可以更沒神經一點,繼續把暗戀你的人介紹給我啊。」
「⋯⋯抱歉。」
高善睞驕傲的哼了聲,膩了膩涂士鈞的鎖骨。他都這樣做了,以後涂士鈞會更留意周圍了吧?
* * *
夜晚All Star裡音樂依舊熱播,高善睞通常以嘻哈歌曲為主,也經常用自己寫的曲子,習慣日本先鋒公司的控制器,操作四軌混音,他在台前的時候就是個表演者,享受舞台與掌聲。
因為具備個人風格也有一定的實力,總是能順利完成演出。
高善睞介紹下一個活動主持人出場,將場子交給對方,回去包廂休息。
涂士鈞又躺在沙發上睡著了,年後到現在公司有新業務,所以變得更忙,經常沒有好好休息。
高善睞蹲到沙發旁邊,考慮這種把人叫來的要求應該停止。
當時他是帶著考驗涂士鈞耐心的想法才故意刁難。
涂士鈞將手放在腹上,高善睞看了一陣子都沒有會醒來的跡象,於是輕輕握住涂士鈞的手。
過了三秒,他臉上竟一陣熱氣,牽到喜歡的人的手,心跳不已。
涂士鈞即使睡著都很斯文,清醒時總是內斂又有原則,帶著一股自制的優雅,有成熟男人的穩重,這些加起來都讓涂士鈞很有魅力,雖然也會有被踩到地雷的時候,但整體完美。
細數起來,涂士鈞有很多優點,長相好、體格佳、煮菜好吃、演奏小提琴時很有魄力、會照顧人,簡直就是天菜⋯⋯他中頭獎了。
大概過了四十分鐘,涂士鈞稍微側過身,看起來要醒了。
結果涂士鈞醒來時,先是愣了一下。
「嗨,奧蘿拉。」高善睞用《睡美人》裡奧蘿拉公主的名字稱呼。
涂士鈞半撐起身子,一邊揉眼,最後視線落到被他握住的手上,無語靜默了一陣子。
「我想到我們有接吻,有上床,但是沒像情侶一樣牽手,所以補牽。」
「你——不,沒什麼。」涂士鈞帶著一點侷促,「抱歉,我不小心睡著了。」
高善睞將涂士鈞的手牽到唇邊親了一下。
「請大智換一間可以清楚看到舞台的包廂怎麼樣?這樣以後無聊你就可以看我,但是你應該也知道我演出還滿酷的,如果有人對我拋飛吻,你不能吃醋生氣。」
「在這裡就好,中間的包廂出入口人太多,音樂圈裡也有同志,我不想被看見。」
「好吧。」
他又吻了涂士鈞的手背跟手心,眷戀地用拇指摩挲。
「這週日白天,我們去約會怎麼樣?」
高善睞微笑著,比起那麼多次親密的行為,一些情人間的固定活動他們還沒做過。而且說實話,認識以來,最像約會的就是去音樂會了。
涂士鈞蹙著眉。
「你想去哪裡?」
「爬山怎麼樣?運動減過年肥,再來去逛淡水,晚上有座橋很漂亮。」
「好吧。」
高善睞捧著涂士鈞的手又啾了好幾下。
「我要去工作了,你如果太想睡,可以跟大智要咖啡,他有。」
「嗯。」
高善睞喝了幾口水就回去台前,心情特別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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網路連載版和出書版不同。出書版會修訂、加寫番外,附贈精美明信片。
出書版特別番外 (皆R18):
1.同居久了就會遇到的事——都是偏食惹的禍之水果PLAY
2.同居久了才能知道的事——鏤空毛衣與最珍貴的財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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