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結婚跟處理登記事宜,梁琦恩向店裡請兩天假,其中一天用來搬家。
原有租屋退租,她按照計畫,遷進毛梓硯的公寓。
大型行李由搬家公司運送,她攜帶必備用品先搬過去。
可是,當他帶她到新住處,卻不是之前的中古屋,而是座落於精華地段,有高大圍牆、寬廣花園、水幕造景的豪宅級大樓。
停車場跟正門出入口甚至有保全看管,戒備森嚴。
他熟稔此處,單手牽她,另一隻手替她拖行李箱。
到了十五樓,她杵在裝有頂級義大利廚房配備的屋子裡,還搞不太清楚怎麼回事。
室內裝潢很新,格局是寬敞的樓中樓,一共兩層,物品與傢俱有使用過的痕跡。
「這是要轉手的房子嗎?你將來想買這裡?」
以他的年薪,認真存錢或許也不是買不起。
她環顧四周,賞屋是他們此行最可能的原因,但為什麼沒有房仲陪同就能進入呢?
「這是我的房子,也是妳的。」
他語氣淡漠,逕自換成黑色拖鞋,解開領帶,隨手就拋到白色的沙發上。
那沙發看起來堅韌高級,重要的是,他習慣良好,不會這樣胡亂放置物品。
她越看他越覺得不對勁,還愣怔著,就見他冷冰冰道:
「我有事要忙,這裡隨妳處置。臥房在二樓,有缺什麼就找佟直木,他會解決,妳應該有他的號碼?」
「有是有⋯⋯」
「很好。」
迅速說完,他到窗邊將敞開一道縫隙,流瀉進光線的窗簾拉攏緊密,而後踏上樓梯。
「你、你等一下。」她跟上他,著急地問:「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這個房子⋯⋯是你本來就有的嗎?之前的公寓怎麼了?還有⋯⋯為什麼你在生氣?」
「生氣?」他揚眉,俊面森冷凜冽,醇厚嗓聲已沒有上揚尾音,「這才是我,如果妳覺得是生氣,那就這樣想,無所謂。」
「呃⋯⋯什麼?」
她捉住他的手臂,他竟然掙開,滿臉不耐的捏捻眉心,一副耐著性子在說話。
「房子本來就有,我住這,之前帶妳去的地方只是臨時暫住,還有其他問題?」
「問題⋯⋯」
她啞口無言,一陣窘迫,莫名覺得心頭有些酸。
他雖然解釋,卻沒有要讓她理解的意思,根本沒好好說明白,要她提問,她也不曉得從何問起。
不只這樣,他的表情也變了,變得很冷淡,像個陌生人。
他應該是隨和體貼的,而不是像現在,這麼冷厲尖銳⋯⋯她從來沒有看他這樣子過。
「老公,是不是我哪裡沒做好,讓你不開心了?」她細細道,卻見他臉色黯然。
「我都演了半年的蛋黃醬系,該到此為止了。」
「演?」
她有聽錯嗎?他剛剛還提到蛋黃醬?
「到底是發生什麼事?你可以跟我說,沒關係⋯⋯唔⋯⋯嗯⋯⋯」
話沒講完,她陡然被他捏住下巴,火辣辣就是一個吻。
她嘴唇熱麻,唇瓣被他齧啃。
他不溫柔,他平常不是這樣的,不是這麼粗魯的男人⋯⋯
突然,她腦海浮現過往不愉快的回憶,即時地奮力推開他。
一對上冷峻臉容,她心口就揪疼。
酷厲的眼神,彷彿昭告她已經跳進一道破口,沉入沒辦法回頭的冰湖裡。
這情境不陌生。
截然的態度、毒辣的謊言⋯⋯
她曾經遇過愛情騙子,陷入狡詐的感情遊戲裡。
光是被劈腿,最後發現自己才是小三的痛苦經驗就有兩回。
即使是這樣,與他交往時,她還是完全相信他。
她很快樂,幸福地覺得命運終於讓她遇見對的人。
「安分一點,我們就能好好過下去,老婆。」
他深不可測地凝她一眼,頭也不回,上了二樓步入房間,就喀噠關上門。
這真的是⋯⋯
她兩眼眨了眨,落下一行水痕。
她是又被騙了嗎?
她摸摸微涼的臉頰,明明他總是讓她笑,從來沒有惹她哭過⋯⋯
她在階梯上呆坐,久到陽光已不再試圖衝破厚重的遮光窗簾。
稍微打起精神,她環顧周遭,發現環境不是全然陌生。
裝潢風格與毛梓硯的小公寓是一樣的,簡潔米白色系,使用北歐風情的木頭家具,有清新溫暖的氛圍。
看來他沒騙她,的確是在這裡生活。
但是廚房⋯⋯
一進屋她就注意到了,廚房大得誇張,配備更不是一般家庭會使用的。
單是大型機器就有義大利IRINOX雙控發酵機、同廠牌的FM25.1急速冷凍櫃、日本KANTO直立式攪拌機、三層式烤箱,甚至還有最新型的紅外線蒸汽石板烤箱。
造價近千萬,堪稱尊爵廚房,是專業烘焙坊的配備。
廚房是全新的,佔據的坪數只比客廳小一點,看得出來是後來規劃的空間,機器上的防護透明貼跟廚具的護具也都還在,全新還沒被使用過。
她走進廚房,看著一應俱全的鍋碗瓢盆,弄不懂這是怎麼回事。
他不會下廚,廚房顯然是要給她使用。
設備規格過高,一點也不適合居家烹飪,外行人才會如此安排,可是這個行為,似乎又帶著某種用心⋯⋯
她深呼吸,努力冷靜下來,平復剛才糟糕的情緒。
她不應該拿他與前男友們比較,至少交往期間他對她無微不至,而且他還娶了她,目前也沒有出現其他女人的痕跡,除了個性變冷淡⋯⋯至少沒別的問題。
結婚才幾天,不會這麼快陷入僵局。
「行李⋯⋯」她搓著手臂,走回玄關,小聲地自言自語:「先整理行李好了,房間在⋯⋯應該是那間。」
他剛才說要忙,所以她不打算吵他。
找到臥房之後,她發現裡頭很多東西也是簇新的。
更衣間闢出一半寬闊空間,另一半塞滿他的衣物。
浴室掛著兩人份的毛巾,拖鞋跟牙刷也是雙份。
床鋪是雙人床再加大一些的尺寸,地板鋪了米色地毯,踩起來很柔軟,還擺放一張圓形星球沙發。
這是他們的共同空間。
她踱回樓下,忽然想到毛梓硯判若兩人,該不會是有隱疾?例如⋯⋯雙重人格之類的?
現代人身心症狀很常見,也不無這種可能。
重要的是,他這樣,公公、婆婆跟大伯知道嗎?如果這不尋常,她應該要做些處理才對。
她仰望緊掩的門扉,掏出手機撥給婆婆。
「⋯⋯空號?」
聽著預錄的機械女音,她深覺得一定有哪裡搞錯。
前幾天她才打過這個號碼,詢問婆婆婚禮當天需不需要新娘秘書幫忙做造型。
「難道又出國了嗎?」
她低喃,改打給公公,電話依然是空號。
看著撥出的數字,她很確定是這個號碼沒錯。
剩下能聯絡的人只有大伯,以及職業是律師的佟直木,他的其他友人她只見過幾位,而且都不熟,也沒有聯繫方式。
情況有些詭異,但她懷抱希望,打給毛海暄。
總是笑嘻嘻的大伯,電話有響,終於不是空號。
一陣子後,有人接起,是略微耳熟的嗓音。
『毛太太,抱歉,執行長正在開會,您有要事的話,我可以替您轉告。』
「⋯⋯執行長?」她吶吶重複。
『是的,這是執行長的手機,您不是要找毛執行長嗎?』
執行長。
她印象中,大伯是企業主管沒錯,但並不是執行長這個職稱。
「不好意思⋯⋯請問你是?」
『啊,我是佟直木。您好,初次這樣向您自我介紹,我是執行長辦公室的首席秘書。財務長交代過您今天會搬進大樓,請問是否有缺少物品?我可以立即替您處理。』
「不,我⋯⋯佟律師,你說的財務長,是我先生嗎?他不是自由接案的財務顧問嗎?」
電話那頭停頓片刻。
『很抱歉,這一點,我想由財務長親自對您說明比較好。那麼,如果您沒有緊急的事情,也沒有需要交代處理的事項,請容我先回到會議上。』
她輕輕嘆氣。
「我知道了,謝謝你接我電話。」
『哪裡,為您服務是我的份內之事,祝您午安。』
佟直木疏遠有禮地掛斷。
她覺得無奈,似乎又找到一個謎團。
「嘿咻、嘿咻,呼⋯⋯」
她兩手緊握提把,回到客廳之後,開始拎行李上樓。
二十九吋的行李箱塞滿用品,必須用膝蓋跟大腿頂起箱子才能移動。
好不容易到了中間平台,她稍做休息,揉揉酸麻的手臂,努力繼續搬。
她一步一步往後踏,由於背對台階,得不時回頭,像烏龜似地緩慢上樓。
「啊!」
砰砰砰砰砰——
行李箱滑下去,發出超響亮的磕碰聲。
她痛到只能坐下,腳背被輪子滾過,擦破了一塊皮。
身後突然一陣窸窣,她轉頭,是他。
他雙手插在褲子口袋,冷峻俯瞰事故現場。
她不由自主解釋起來:
「吵到你了嗎?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真的是不小心⋯⋯」
毛梓硯冷著臉下樓,單手就將行李箱提到二樓。
她起身,因為還是會痛,扶著樓梯扶手,踮腳一跳一跳往上。
或許是她看起來太笨拙,他踅回來,直接把她抱起。
她被他公主抱放在臥室床上,看他拎來行李箱,接著一副就要瀟灑不管她的模樣。
「等一下。」她急起,跟上沒幾步,被輪子輾過的地方就隱隱發疼,「梓硯,你等一下⋯⋯噢⋯⋯」
他轉過身,恰好在她快跌倒時扶穩她。
他垂眸看她腳背,不悅地皺眉。
「妳想再摔一次?」
「我沒摔倒,我剛才只是被撞到。」
她攀住他的臂膀,發現他一臉凝重。
他沒對她笑,板著臉。
即使如此,她也能從他的臉色裡察覺變化。
他不喜歡她回嘴。
這些以前稀鬆尋常的互動,現在都會惹他不耐。
「老公。」
她輕聲,有些苦澀。
結婚以後,她都是這樣叫他,當她第一次喚,他還露出很幸福的表情。
「你除了當個人財務顧問,還有兼任其他工作嗎?」
「佟直木跟妳說了?」
「沒有,他叫我問你。」
「嗯。」毛梓硯蹲下,檢視她的腳背,拇指抹過受傷的地方,惹出她一聲輕呼,「這種程度妳還要上班?」
「還好,不要碰到就沒關係,而且我累積很多工作了,也要為比賽做練習。」
「妳沒必要上班,趁這機會應該考慮辭職。」
「我⋯⋯」她吞嚥口水,沒料到他轉眼就要她放棄數年努力,他明明曾經那麼支持她,「我想去新加坡比賽,也想繼續在店裡磨練,明天也會去上班。」
毛梓硯冷睨她。
「我的意思是妳不需要領那份薪水,想做蛋糕就在家做。」
「可是⋯⋯我喜歡蛋糕店,也喜歡把蛋糕賣出去⋯⋯」
「那就找間滿意的店鋪,一週營業幾天,其他時候妳可以四處吃下午茶,出國考察米其林甜點。」
「我⋯⋯我還沒有能力自行開業。」
「我認為妳可以。」他吻了她額頭,壓低嗓音,專制的繼續說服:「別急著拒絕,好好考慮我說的。」
「嗯。」她悶悶應聲。
他放她站穩,逕自到更衣間去,過了一陣子又出來。
他屈膝蹲在地上,轉開藥膏,在紅腫處抹藥。
「那個,剛剛佟律師在電話裡說你是財務長,叫大伯執行長,這些⋯⋯你都沒和我提過。」
他的指腹輕輕擦過她腳背,語氣漠然:「知道茂思集團嗎?」
「嗯,我常經過的捷運站,旁邊建築基地就是這家建商。」
「除了建築還有海外投資事業,企業名稱是沿用初代創辦人的名字,後來接手的第二代是毛傾城,現在雖然沒在第一線,但依然掛名董事長。實務營運目前是第三代在處理,主要負責人是執行長,資金流向控管人是財務長,這樣清楚了?」
她睜圓眼睛,緩慢點頭,努力地消化新資訊。
「所以你跟大伯是第三代,那公公跟婆婆⋯⋯他們的電話突然變成空號,又是怎麼回事?」
「那是演員,我爸媽人在國外。」
「什麼?」
她驚訝到無言以對。
這種事情,是能夠找演員的嗎?
他是為了應付她,還是⋯⋯這是那個圈子的行事作風?
畢竟她只是個普通上班族,不算太好的資歷。
或許是他覺得,不適合帶她見公婆吧。
「好了。」毛梓硯在她腳背貼上兩塊透氣繃帶,遞出藥膏,「這種小傷妳應該很會處理?」
「嗯。」她點頭,他很清楚她在廚房偶爾會弄出傷口。
「很好,有事就找佟直木。」
「我⋯⋯我為什麼要找他?我是跟你結婚。」
即使聲音很小,但她很確定他有聽見。
她會傷心,他什麼都瞞著她,甚至不讓她見公婆,那她要如何融入他家?還有,她該怎麼跟媽媽說這件事,他有考慮過她的處境嗎⋯⋯
正難過著,他突然臉色鐵青,兇狠瞪來,粗暴扯開她的襯衫領口,幾顆鈕扣斷線彈開。
「你、你幹嘛⋯⋯」
梁琦恩又推又撥地阻止。
她根本不知道他是怎麼了,而且也不是做這種事的時機。
可是毛梓硯手勁大,兩三下就半脫掉她的衣服。
淡粉紅色的內衣被他盡納眼底,他猛盯她鎖骨處瞧。
「給妳的項鍊在哪裡?」
「收起來了,太貴重,我怕弄丟。」
「妳就不能——」毛梓硯咬牙切齒,被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。
「那條項鍊隨時都要戴著,睡覺洗澡也要戴。」他迅速講完,瞧一眼來電人名,接起電話,語氣很差:「有什麼事?」
『喔,我是要告訴你,你老婆打給我了吔!你跟她坦白了沒呀?』
「不用你操心,倒是你跟顧延怎麼樣了?」
『喔,他有問起你,我隨便唬他,跟他說你還在精神病院他也信。』
「精神⋯⋯」毛梓硯忍耐地吸口氣,「不是說了是在家療養?」
『開玩笑的嘛,我的意思是他沒起疑啦。他有提過要探望你,不過我推掉了。』
「好,你別露出馬腳。」
『你才是,你老婆——』
「掛了。」毛梓硯按掉通話,轉而對付她,「現在就戴上。」
「項鍊嗎?」
「對,沒有我允許,絕對不能拿掉。」
「⋯⋯喔。」她消沉應聲,「在行李箱裡面,我收在你一起給我的盒子裡。」
他把她抱到星球椅上,倉促翻找,找到後替她重新戴上,急躁煩亂的表情,彷彿被她氣得心情鬱悶,索性自己動手。
「再拿掉就——」他啞口,話尾斷掉,直睇她。
她雙掌貼在他臉龐,被他這樣驚詫的看著,也尷尬到開始赧紅臉。
她也沒做什麼,不過是湊近他,在他唇邊親了口,淺淺啾一聲罷了。
她心房震顫,放低姿態,軟綿綿地道:
「你別那麼兇,好好跟我說,我會聽的,好嗎?」
在她看來,結婚就是對彼此承諾了,遇到困難也要攜手面對。
如果他是強勢的那方,那她多由著他一點,多配合他,也是可以。
毛梓硯眼眸閃過火苗,頃刻連該說的話都忘了。
他抓起她的手,領她滑至耳頸,讓她貼上他敏感脆弱的頸脈。
她芬芳嬌軟,裸露出香肩與白皙頸膚,如美麗瓷碗的酥胸盈滿罩杯,狠狠撩動他的慾念。
他瞳眸一縮,生硬地吐息。
察覺到蔓延的熱度,還有他灼人的眼神,她小心靠近,在剛才吻過的位置,再次噘唇親吻。
頃刻間,他已單手摟著她的腰,另一手扶在她後頸上,激昂又熱情地吻著她。
「嗯⋯⋯」
梁琦恩發出小小鼻音,輕攬他肩頭。
從彼此貼合的身軀,她清楚感受到有一塊肉腫脹起來。
她臉一熱,害羞地問:
「現在⋯⋯要做嗎?」
「要。」毛梓硯撈起她的腿,使勁一帶,將她小腿勾在腰際,手指撩撥地滑逗她膝後膕窩的肌膚。
「嗯⋯⋯」她輕嚀,被他弄得全身發燙,只能氤氳望向他,「那你⋯⋯你可不可以穿著衣服?」
他眼底掠過詫異。
「穿衣服?」
「嗯,就是⋯⋯不用全部脫掉,你穿西裝很帥氣,這個⋯⋯這一套休閒風格的也好看。」
這是小秘密。
跟他在一起之後,她就變成西裝控,偶爾看到他穿起西裝的挺拔曲線,會心動到心跳變快。
她打這主意很久了,而且趁現在一起嘗試,滋潤夫妻情趣,似乎是個可行的主意。
毛梓硯端凝她,撲克臉逐漸瓦解,目光變得深濃。
她赧著臉,知道他上鉤了,他對她的熱情還在。
被他抱起時,她勾住他的脖頸,任他安置在床上。
這是他們第一次用這張床,床墊很軟,枕頭很蓬鬆,他施予她的重量很熟悉,碰觸很火熱。
她的衣擺被他撩高,堆在鎖骨附近。
他邊吻她的頸部,邊撫弄托胸布料,隔層內衣搓揉她。
「嗯⋯⋯」她為之暈眩,發自內心因這熱度嘆息。
她有小心機,因為知道他特別愛在前戲時這樣愛撫,所以新購入的內衣都是甜美性感的款式,為的就是要讓他沉醉,覺得她美麗。
從他的反應來看⋯⋯她成功了。
毛梓硯發出低哼,探到她背後解開勾釦,修長的手指揉出陣陣乳波,引發她身體深處一道酥麻。
「唔。」
她臉紅,見他因為她酥軟的聲音而更投入。
毛梓硯使勁愛撫,捏捻紅蕊。
「呃⋯⋯」
她掩著嘴,略皺起眉。
當他得寸進尺,低下頭舔吮時,她不斷顫慄,承受他口手並用地肆虐。
她的胸蕊被他舔出光澤,而他探出舌頭,直舔而下,滑到她的胸腹正中央,以至於抵達肚臍之下跟三角褲底時,她已被逼得幾乎啜泣。
「妳好美。」
毛梓硯沙啞地埋在她雙峰間吐息,手掌將軟嫩雪乳撥近,從邊緣舔至高聳,復又輕輕吸咬,讓一對胸乳隨他把玩,像焦糖布丁似地柔波輕晃。
梁琦恩嘴微張,喘氣之餘只能呻吟。
是她自己提議要穿著衣服做的,可卻沒有預料,衣衫完整時的他,似乎更令她難以招架。
他清俊臉龐帶抹激越,舉止撩人情慾,她已經全身熱了起來。
「噢。」她仰高頸部,雙手越過頭,難忍地抓住枕頭尖角,將臉跟喘息都埋進彎曲的手肘裡。
毛梓硯已經越漸往下,他親吻她腹部,手裡仍捏著她的胸。
彷彿要傳達他有多喜歡她的胸部,他停下腹部的親吻,又爬了回來,與她接吻之後,一口一口啜吻乳膚,惹得她又是細嚷。
她一邊撫他的髮,享受又折磨,焦躁地扭動。
她很熱,腿間羞人地濕了,但他還執著在喜歡的大胸部上。
「老公⋯⋯」
她嬌喊,耐不住體內陣陣咬噬的酥癢,按住他的一只手,從胸口帶到腰間,讓他撫摸她的小腹。
他終於配合,緩慢地往下探索。
在他撫上三角小褲時,她淺聲呻吟,沉淪於他溫緩的動作,反射性的磨蹭腿根。待他摸進裡面,她略微敞開腿,留出縫隙讓他探深。
「哦,天⋯⋯」
她忍不住喊,豆大的敏感被他揉撫著,既羞人又舒服。
毛梓硯很快起身吻上她,讓她的呻吟全化成接吻間隙的綿軟鼻音。
他指頭沒停,依著她的需求逗弄撫慰。
啾⋯⋯咕啾⋯⋯
「嗯。」
她一邊悶哼,聽著熱情的親吮聲,還有身下傳來的濕潤聲響,簡直羞赧無比。
她抓撓他的頭髮,另一隻手攀上他的脖頸肩膀。
他身上的襯衫平順沒有皺折,像全新的一樣,倘若她毫無節制,馬上就會變成一團皺巴巴的布料。
她的提議燒掠到她自己了。
讓他穿著西裝與她做愛,結果卻好像在做壞事,從開始就充滿了禁忌感。
但她很高興他接受她的意見,甚至有些慶幸他依然激昂火熱。
「噢嗯——」
她這回真忍不住,聲音略大了點,因為他褪掉了她的小褲,一次就探進兩根手指。
彎曲的指節摁住甜蜜點,直搗酸軟處。
她察覺他摳揉的舉動,很快就深陷其中,隨他愛撫得更多,也越加羞怯。
「老婆。」毛梓硯在她耳邊低喚,咬著她的耳垂。
「嗯⋯⋯」她鼻頭哼出軟綿的聲調,曉得他正在安撫她,哄她放鬆,陪伴她去感受那些甜美又嗤人的快意。
他在緊緻的甬道圈劃,除了撓弄暖徑,兩指也緩緩抽出,再推入小穴,由緩至快地進出著。
「啊⋯⋯老公⋯⋯嗯⋯⋯」
她驟然輕喊,將額頭抵在他肩處,受不了地揪扯他胸前的襯衫。
他毫無停滯,手指的動作越快,在她體內逗出一波波情潮。
她頃刻攀上高峰,彷彿躍上浪頭,隨著大浪捲起一陣快感,小片刻過後才逐漸緩減。
梁琦恩嬌弱地平躺急喘,有點出神地盯著天花板。
慾望瘋狂又甘美。
與所愛的人一起時,更是會甜蜜得要融化。
當毛梓硯闖進她的視線裡時,她臉頰一燙,羞答答地任由他撫開額頭上的髮絲。
他的眼眸滿載情感,將她右手牽到腰際皮帶,瘖啞著聲:「我想⋯⋯這份權力屬於妳,妳應該巴不得要幫我解開?」
「噢。」她快窘死了,忍不住搥他一下,引來他的笑眼與猖狂綿吻。
不過,即使難為情,她也不後悔說出那些話。
他很興奮,看得出來享受其中。
而且當他開口要求,她一點也不想拒絕。
她拉扯植鞣皮帶,普通的銀色金屬扣環,卻不容易解開。
她拆鬆有細孔穿進扣環的那一截皮帶,但是扯得太大力,害毛梓硯重心不穩,朝她身上壓。
他使壞道:「老婆,溫柔一點。」
「喔⋯⋯好。」
她猜自己看起來一定很笨拙,手忙腳亂的,而且臉一定紅成番茄色了。
她深呼吸,慢慢把皮帶從扣環抽出,總算鬆開以後,毛梓硯卻沒有接手後續動作。
她心口頓時熱辣,果然他輕瞇眼,唇彎得有些雅痞,湊近她耳邊指示。
「還有拉鍊。」
「你、你自己有手。」
「我在忙。」
他說完立即行動,邊摸藕臂,又抓抓雪胸,伸向美腿。
梁琦恩酥麻地後仰,咬了咬下唇。
他又在她腿間的三角地帶嬉戲,愛撫還敏感著的嬌嫩。
「想要我再賣力一點嗎?」他粗啞著聲,咬完她的耳垂,含她的耳殼道:「等一下我也會給妳,聽話。」
天啊。
他這行徑,這鹹濕口吻,與之前體貼的樣子⋯⋯差遠了。
她在心裡吶喊,羞澀地吞嚥口水,想著脫他的褲子也沒什麼,婚都結了,裸體也看過那麼多次⋯⋯
她替他拉下拉鍊,羞道:
「那個⋯⋯好了。」
「拿出來。」
「呃⋯⋯」
她面前是一大包深藍色隆起,那布料被撐得鼓鼓的,粗長的模樣約略可辨。
「幫我。」
他嗓音低啞性感,加上他摳撓的力道加重,頃刻就摧毀她的理智。
她難耐略扭著腰,一邊哼喘,一邊扯他的三角內褲。
他的費洛蒙令她著迷,她幾乎在他手裡沸騰,才剛紓解過的情慾再次襲來。
她將褲頭往下拉,原先被布料卡住而掩蓋的部位露出,紅脹的性器堅挺貼在腹部毛髮上。
他赤裸的身體、對她起反應的粗脹部位⋯⋯她不管看幾次都會臉紅,心底小鹿亂撞。
「再往下點。」
「噢。」
到底要她做到什麼地步⋯⋯
她把西裝褲跟三角褲一起推擠到他的臀部之下,露出一片比她還要白的屁股。
他總算滿意,微微笑露幾顆牙。
這笑容她很熟悉,一股安心湧來。
毛梓硯是她的枕邊人,親口允諾過要守護她。
她忍不住抱住他,要求一點確認。
「老公,你是真心想娶我的,對嗎?」
他瞠眸,點了下頭。「嗯。」
他雖然臉色冷硬,卻是帶點尷尬、不善言辭的那種。
「那就好。」
她放寬心,輕柔微笑,迎上他熾熱的目光,在默契裡任他抬高她雙腿,徐徐挺進。
她接納他覆上的身體,在他推開她的腿時也配合地敞開。
「啊。」她輕聲呻吟。
他在摩擦她,溫熱地疼愛著她。
毛梓硯粗喘,將她的手按到枕頭旁,覆蓋她的手心,十指緊扣她,隨後搖擺腰桿,磨蹭得她更加濕潤。
他時而深入,時而淺緩。
在她嬌呼時,他低頭吻她,一邊撤出挺進,等她耐不住地妖嬈扭動,他便更深入到底,停留著感受她的包覆。
「嗯⋯⋯」
她充滿眷戀地看他,他蠻橫了些,變得狂野。
他還是他。
毛梓硯的體溫偎熱她,狂放地挑逗,就著深深充盈她的姿勢,順或逆時針地擺胯。
她全身發燙,當他動情地發出聲音,撐起上身,忽深忽淺地占有她時,那深陷在慾望裡的放縱模樣,更加勾住她的心。
毛梓硯親吻她,吞沒彼此的呻吟。
她反扣他的手,抬腿貼蹭他的西裝褲。
「呃。」他皺眉,愉悅與煎熬並存。
他撫摸她滑膩的小腿肚,將她淘氣的右腿扛到肩上,用力挺進幾次。
「嗯、啊。」
梁琦恩氣息紊亂,左右扭頭,一頭披散的秀髮輕輕甩動。
毛梓硯吐出一口長氣,緩緩退出之後,躺在中央把她拉到身上。
她看著他全身只露出性器,淫靡情色得腦袋都不靈光了。
「來。」他對她伸出手。
「嗯。」她讓他扶穩,挪動身體,跨坐到他腰間。
她在他腿上坐壓著摩擦,隨即他臉色一變,薄唇張著吐氣。
毛梓硯探到她背後,把她壓低,讓兩人能夠親吻。
她被他深吻著,扭動起臀,大膽地扶住他的慾望,然後緩緩坐下。
她的體重加深下壓的力道,將他納入,吸含得更緊密。
她挪腰,稍稍一動,粗硬就抵上她內壁裡的敏感,令她酸軟得挺不直身體。
快感從嵌合的地方漫過脊椎,她只能一邊按住床墊、一邊抵著他的肩膀勉力支撐。
毛梓硯在底下不斷喘息。
他沿著她的腰撫摸,愛撫她的背。
「啊⋯⋯嗯⋯⋯」
梁琦恩咬唇呻吟,被他疼愛得失去更多力氣。
「不行了⋯⋯嗯⋯⋯」
她討饒,趴在他身上,已經顧不得會不會壓皺昂貴的西裝。
毛梓硯將她抱緊,抬起臀部,借著床墊的彈性律動。
「嗯,老婆⋯⋯」
「嗯?」她低喘,緊靠著他。
「我衣櫃裡還有很多套西裝。」他道,嘶啞著使勁討要,「喜歡的話⋯⋯嗯哼⋯⋯下次型錄送來,都由妳挑。」
「噢⋯⋯」她羞到無以復加,咬了咬他的肩膀。
她在高潮的時候忍不住低吟,留下一個小小的齒痕在他皮膚上。
毛梓硯連續衝刺,把她頂得髮絲飛搖,熱燙的液體全留在她身體裡。
「嗯。」她被他放平了親吻數次。
他眈凝她,神情少了親和,多了些許勝利者的獨佔慾。
他將她抱起,進浴室沖澡。
她慵懶地看他調整水溫搞定一切。
事後他會與她共浴,仔細而憐惜地替她抹上泡沫,這一點也是一樣。
連載版與出書版不同,出書版精修、校對,並校正部分人物。出書版含:【毛梓硯心動與行動大解密番外篇X3】、【杏仁牌製糖廠,超高甜度,浪漫H番外篇X4】、【漫畫紀念冊,最終完結篇,R18黑白漫畫15P】。
紙本書:蝦皮賣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