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本文最後更新於 2019-03-07】
說完,高善睞親吻涂士鈞,勾勒著對方的唇形,毫無保留地啃吻著。
「你猜我剛剛喝了什麼酒,猜對了再親一次。」
涂士鈞不喜歡他喝酒,每次見他喝酒總會皺眉頭,剛剛一進包廂,雖然對他沒有多說什麼,但他肯定涂士鈞有看到他的酒杯。
即使奶酒的顏色很好認,他還是無法確定涂士鈞會說出什麼答案。
心臟怦怦地跳,他看見涂士鈞緩緩開口,神情並沒有半點困惑。
涂士鈞看著他,帶著一點斟酌的語氣。
「⋯⋯甜奶酒。」
「正確。」他兩手輕撫著涂士鈞的頸項,情不自禁。
只是溫柔的互相親吻根本不夠,高善睞跪到沙發上,正面跨坐在涂士鈞身前,側著頸子左右變換角度,只為品嚐到涂士鈞嘴裡的每一寸,舌尖到舌下都反覆交纏,因為太舒服起了感覺,忍不住逸出輕哼。
「嗯⋯⋯」
他撫著涂士鈞的頸線,將涂士鈞勾近一點,同時摩挲涂士鈞的胸膛。
驀地,涂士鈞按住他的手。他的掌心底下,是涂士鈞略急的心跳。
涂士鈞稍微後仰,拉開距離。
他沒有繼續索吻,一團亂的腦子裡閃過待會還要工作,察覺到下身已經微勃,害臊地搭著涂士鈞的肩膀深呼吸,舒緩剛剛的激情。
他把眼鏡拿來替涂士鈞戴回去,嗓音有些顫抖道:「喂,你以後如果不在這裡,那我一整個晚上都不會進來。」
涂士鈞揚眉,不再瞇著眼。
「意思是,你希望我在這裡?」
「對,但是你要上班,所以至少週四跟週日的時候留到十二點,週五跟週六就一起待到我收工。」
涂士鈞用指背抵著唇,略作思考。
他有點生氣了,抓住涂士鈞的襯衫,兇道:「還要考慮?」
「總要想想這對我有什麼好處。」
「好處⋯⋯」他已經開始有一點點心動。但這句話他不會說的。
他咬著下唇,怒瞪著涂士鈞。
涂士鈞抬手撫他的頭。
「沒有也沒關係,我會照你期望的去做。」
「講好囉。」他道,表情雖然嚴肅,但心裡愉快許多,心情改變,胃口也來了,「對了,你去弄之前做的水果沙拉好不好?店裡有水果,原味優格也有。」
「這不是我家。」涂士鈞看了他一眼,伸手越過他的腰,拿來剛剛看到一半的報表,往下翻一頁。
「可是我現在就想吃啊。」
「你去拜託老闆吧。」涂士鈞道,任由他還繼續坐在身上,無視地翻閱資料。
高善睞嘖聲,公司的事務比較重要。
他到吧檯邊點想吃的東西,並且記帳跟包廂費一起算,把涂士鈞的消費額往上加。
許薏文看著他,一副想像了很多他跟涂士鈞在裡面的淫亂畫面,槁木死灰地大聲嘆氣:「好男人果然都是gay!」
大智將他要的東西一一放到桌面。
「春風得意,很開心喔?」
「普通啦。」他笑,拿了東西就走。
回包廂的過程中,也有人不死心來搭訕,他狠瞪回去,要對方滾遠一點,因為太常說這句話,他的差勁態度已經沒人重視。
他繼續回包廂休息,即使涂士鈞先回家,放完音樂瘋狂嗨到一個段落,包廂裡已經沒人,他還是會過來這裡。
隔一週的星期四,涂士鈞因為工作沒有完成,回家吃完飯後,直接一起到酒吧來,九點半,隨行秘書緊張兮兮地衝進來包廂,不知道為什麼,還將公事包緊緊抱在胸前,一坐下就先喝一大口水。
「媽呀,緊張死我了。」秘書道,驚魂未定推了推金框眼鏡,「我是不討厭同志,但是來Gay bar也太恐怖了,拜託,請不要再叫我到這裡來⋯⋯」
高善睞哦了聲,故意靠近,拉扯秘書的領帶,引誘地微笑道:「你是怕被看上嗎?」
秘書整個人驚跳了一下,往涂士鈞的旁邊靠。
「老、老、老闆,請管管你室友⋯⋯」
「噗哈哈哈!笨蛋,你去廁所照照鏡子好嗎,一點魅力都沒有,完全不符標準。」
「那就好。」秘書摸胸吁氣,過了一下又皺起眉頭,「呃,不過這樣真的很好嗎,我平常沒什麼女人緣,在同志眼裡看起來,也一樣不怎麼樣啊⋯⋯」
「你到底想怎樣啊?沒被看上還失落?正確說起來,你普通到家了,從頭到腳⋯⋯」從上到下指過一遍,本想搖頭,忽然想到有件事可以惡作劇,「我把我同學介紹給你怎麼樣?你這麼弱,剛好需要空手道黑帶的女生來保護你。」
「空、空手道⋯⋯」秘書光聽到這三個字都有點腿軟,猛烈搖頭,一副很怕被打死的樣子,「謝謝,不用了!」
對他們的拌嘴,涂士鈞只是靜靜在筆電上打字,接起震動的手機與對方通話,像是在等待著客人。
十五分鐘後,又有一人進來包廂,男人單手插在口袋裡,右手拎著公事包,一身俐落的三件式西裝,身材高挑而且長相英俊,一臉微笑。
「你還真會約啊,我已經很久沒來這種地方了。」
涂士鈞揚首,點點頭。
「坐。」
男人坐下,首先直看著高善睞,微笑遞出淺灰色的名片。
「是高同學吧?我是游蔚藍,士鈞的好朋友。那位找你麻煩的女士,就是我們公司的同仁,嗯,應該說,她是我的學妹,雖然部門不太一樣,但是要算是我的下屬也可以。」
高善睞有點反應不過來,他的事情已經都交給公設律師處理了。
印象中,老女人在非常有名的法律公司,專門進行上億元的跨國企業併購案,與兩岸經濟興旺息息相關。
他臭著臉用手肘頂頂涂士鈞。
「喂,你們怎麼認識的?」話一出口就有點後悔,他在乎的竟然是涂士鈞跟對方的關係!
他咬牙,這也不能怪他,涂士鈞的生活圈簡單的就像草履蟲細胞,除了工作,從來沒看過有跟誰聯絡,忽然冒出關係好的男人,誰不會多想?
游蔚藍一臉了了分明。
「你不用防備我,我跟士鈞從小認識,都在德國長大的,而且我喜歡女人,不會跟你搶。」
「誰搶誰啊!」高善睞臉龐微熱。
涂士鈞微微揚眉,靜謐的眼睛深深睇了高善睞一下,但高善睞顧著掩飾尷尬,並沒有留意到涂士鈞難得洩露情緒的目光,倒是游蔚藍看得清清楚楚,還對涂士鈞眨眼。
「我爭取到了有趣的和解條件,要聽聽嗎?」游蔚藍拿出一疊文件。
「麻煩你了。」涂士鈞道,將電腦關上。
高善睞終於知道為什麼秘書會被叫來了,幾個白領人士,窩在一起研究他的案子,爭取讓原告撤銷告訴的機會。
游蔚藍談了非常好的條件,把他從小父母離異的狀況拿來對老女人曉以大義,加上用公司前輩的身份去談,終於讓老女人肯讓步,不必金錢和解,用社會勞動服務取代,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,那女人其實也清楚自家老公的劣性。
他捏著拳頭,心裡的惆悵仍像水煮蛋的薄膜一樣,薄薄的一層,想剔除但又有點難以剝落。
涂士鈞忽然拍拍他的後腦,睇著他道:「還好嗎?」
「我沒事,只是覺得終於要結束了,沒踹掉他的蛋很可惜。」
涂士鈞挑眉,收回手,對他的粗俗用字不予置評。
游蔚藍微笑,搖搖手指,翻到下一頁。
「還沒有結束,後面的社會服務很辛苦,整整一年,每週至少二十四小時,總計你要勞動一千一百五十二小時,並且每週寫報告。她說,希望能從報告裡看到你真的反省變成更謹慎的人,否則即使這件事情過了,她還是會盯住你。」
高善睞嘴角抽了一下,跟渣男果然絕配。
「我纏了她三週,到昨天才終於願意撤回告訴,但是當然這也跟你只摸了幾下有關係啦。」游蔚藍翻到文件最後一頁,「你仔細看看和解條件,不懂就問,都願意接受的話,就在下面簽名蓋章。」
「簽啊,不然我還能怎麼辦。」
他嗤一聲,隨便看看上面的條款,推想收到法院通知的時間,跟游蔚藍去遊說老女人的時間一樣都是三週前。所以涂士鈞一開始就幫他在處理這件事?
游蔚藍檢查簽名沒問題,收回公事包裡。
「恭喜你,文件送交法院,順利的話,過幾週你就可以脫離被告身份,之後勞動服務跟報告要認真做。」拍拍涂士鈞肩膀,接著起身,「我先走了,老婆還在家裡等我,處理進度之後再告訴你。」
涂士鈞點頭。「謝了,開車小心。」
秘書見狀,匆匆收拾起身。
「游顧問,我跟你一起走!自己出去太可怕了!」
「都跟你說過,不會有人看上你的啦。」高善睞道,輕輕哼了聲。
游蔚藍很有風度地接收秘書一起走了。
高善睞覺得五味雜陳。
「喂,你要幫忙就說,幹嘛偷偷摸摸?」
「我不確定蔚藍能否真的說服對方,所以一直在等。」
「你現在是我的哆啦A夢了。」他親吻涂士鈞的唇,「話說你怎麼做到主管級的?這麼悶騷,不是很容易背黑鍋或者功勞被搶走嗎?」
「最關鍵的是,公司是蔚藍家裡的相關企業,你要說我是走後門也可以。」
涂士鈞淡淡地補充一句游家的事業,是非常有名的金融公司,相較之下,涂士鈞現在的工作真的只是一個小職位。
他挑眉,覺得有哪裡奇怪,又說不上來,畢竟從遇到涂士鈞開始,他的人生際遇簡直跟改運一樣。
「怎麼,頭痛?」
涂士鈞拇指撫著他緊皺的眉心,掌心貼著他的額頭,因為要檢查他的狀況,距離有點近。
「要替我量體溫的話,這樣也行。」
他本能地又吻上去,舌頭探進涂士鈞的嘴裡,因為知道快要到自己的活動時間了,只能遺憾地匆匆結束親吻,解開涂士鈞的領帶,掛在自己脖子上打了一個蝴蝶結,拎起尾端親吻一下,全程都直勾勾地看著涂士鈞。
「不准逃,一個小時後回來,你要在這裡。」
說完,起身去交接。
酒吧裡喧鬧的音樂換成抒情爵士風格。
高善睞舉起一隻手,帶動節奏,身子輕輕前後搖擺,將兩首曲子混合成甜蜜又曖昧的勾人風格,在昏黃的燈光下,舞池跟聊天區裡許多人都互相勾著脖子擁吻。
他微笑,想起剛剛涂士鈞的反應,不禁抬起手背掩住嘴唇,掩飾洩露的情緒。剛剛他是故意的,徹底想勾引對方,穿著涂士鈞的衣飾,是要引起可以為所欲為的想像。
整整一小時都放著曖昧的歌曲,他回到包廂,涂士鈞依舊掛著菁英份子特有的高傲冷漠,對著電腦視訊說話。
他揚眉,以為在視訊,他就什麼都不敢做了嗎?
涂士鈞只是朝他看了一眼,接著目光回到螢幕上,繼續對話。
工作上的事情不能越界,這點神經他還是有的,他鑽到桌子底下坐下來,自己的身高雖然要稍微屈著身子,但有足夠的活動空間。
他將涂士鈞的兩隻腳抬到自己的大腿上,脫掉皮鞋跟襪子,因為有良好的衛生習慣,倒是沒有什麼異味,這樣一來就更方便了,他的手伸進褲管裡沿著小腿往上摸,隔著布料親吻膝蓋,單手解開自己整排的襯衫鈕扣,接著稍微抬起涂士鈞的小腿,讓腳掌抵在自己的小腹上。
涂士鈞似乎是察覺到碰觸到的是肌膚,略略掙扎。但是他抓著腳踝,俯身含住腳姆趾,舌頭滑過趾間。
他感覺涂士鈞抽動了一下,聽到濁重的呼息聲,在視訊的對方還問涂士鈞怎麼表情忽然變得奇怪。
涂士鈞沉穩地跟對方道歉,並改約了視訊時間。
他心裡微笑,接著就見涂士鈞彎身下來,探頭瞪著他。
涂士鈞的薄唇抿著,一副不敢置信又想發怒的表情,「不要再做了!」
他放開涂士鈞的腳,從桌底下鑽出來,用襯衫擦擦濕潤的嘴角,吊兒郎當地道:「都半夜了還談工作,你也替對方想一下。」
「那邊是白天!」
「但是我叫你留下來,並不是要看你在我面前開視訊會議。」他坐下來,兩手肘掛在沙發椅背上,因為這樣左右張臂的姿勢,上身大大裸露,枕著沙發椅背,望著涂士鈞微笑,「我可以依照喜歡你的程度,想摸你就摸你吧?」
涂士鈞皺眉,表情從生氣到嚴肅,然後眼睛亮了起來。
「你知道自己現在在說什麼嗎?」
「知道啊,我在評估要不要跟你在一起。」
涂士鈞抿唇無語,沒有允許但也沒有拒絕,只是從容收拾資料。
「你要想清楚,我不玩遊戲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他揚眉,已經接了涂士鈞的球。到底對涂士鈞產生多少感情,他自己也還不清楚。
高善睞是認真的,他不否認有被涂士鈞為他付出的舉動感動,但是也絕對不會出於感謝對方就去喜歡對方。涂士鈞有吸引他的特質,比他年長,溫柔穩重,能容忍他的任性,還有就是⋯⋯臉好看,身型美,體力更棒,床上是極品!
工作夜,高善睞完成一個階段的工作,迎面而來一個衣著品味跟打扮與涂士鈞相似的男子,是上週他揍過的社會人士。
對方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,手上拿著紙張,擋在他要經過的路上。
「我講過你對我動手會後悔的,這是驗傷單,訴訟程序我已經委請律師處理了。還有,我知道店裡有攝影機,如果這間店的酒保老闆要庇護你不肯提供證據,我會連他一起告。」
高善睞煩躁的將瀏海往後撥,任頭髮恣意的亂翹。
對方也有錯,在不影響店裡生意的前提下,互相提告他也不一定會輸,但是他沒有對方有經濟上的資源就是了,如果要將工作攢的錢跟爸媽給他的零花用在這上面也太不值得。
「隨便你!」他氣悶地丟下一句,大步越過對方,真的連講話都不想理這種混帳。
高善睞面色不豫地回包廂休息,因為已經過了十二點,涂士鈞週五要上班,所以已經回家。
空蕩的包廂,紛擾的音樂,他呼了口氣,倒頭躺在沙發上,想念起舒適的房子跟涂士鈞。
那間黑色調的屋子裡沒有震耳欲聾的音樂,只有輕柔的古典樂,以及喜歡安靜的主人下廚的食物香氣。
衰透了的時候,特別想見涂士鈞。
凌晨五點收工,因為跟大智還有其他工作人員討論了一下之後派對的風格,到將近早上八點才回到家裡。
他以為涂士鈞已經出門上班了,卻還坐在餐桌邊,而且等著他吃早餐。
「你⋯⋯幹嘛等我?公司不會遲到嗎?」因為心情差,雖然有想到,卻煩躁地沒有去聯繫涂士鈞自己會晚回來。
「今天不忙,晚進公司沒關係。」
涂士鈞寧靜地拿起咖啡壺,斟了一杯,睇了他一眼,看他呆呆的站在客廳。
「不吃早餐嗎?」
「吃,放著美食不吃的是笨蛋。」
高善睞訕訕然過去,粗魯地拉開椅子坐下,拿起湯勺舀一碗蘑菇濃湯,暖湯下肚,他才覺得自己真的餓了,乖乖吃起食物。
「喂,你下次不要傻等,打電話給我啊,萬一我九點才回來怎麼辦?你要曠職啊?」
涂士鈞只是打開報紙。
「我不想催你,而且我有打電話去店裡,衡量你回來的時間才繼續等。」
「你暖男啊?」
「什麼?」
「⋯⋯說你笨死了。」
「我滿少聽到這個評價。」
「嘖,當然都是背後講,誰會當面說啊。」
涂士鈞又端起咖啡啜了一口。
「有機會的話,我會跟朋友同事求證。」
高善睞鼻音哼氣,大口地咬著法式蛋捲,眼睛亮了一下。
「這個不錯吃!」
「新鮮的雞蛋加入牛奶跟起司,你喜歡?」
「好吃啊。」高善睞持續進攻。
「果然口味偏孩子氣。」
高善睞瞪眼。
就是喜歡奶蛋類,怎麼樣?
涂士鈞用餐很端莊,徐徐吃完早餐,用紙巾擦拭嘴角,接著進書房去,過一下子拿著急救箱過來。
「手,讓我看一下。」
真的是一直關心他。
以前覺得涂士鈞高傲又冷漠,相處久了才發現其實冷漠是因為低調不聒噪,高傲是行事有原則帶來的距離感,這個人真正的模樣非常溫柔多情。
高善睞咬著吐司,臭著臉乖乖伸出手背。
揍人而紅腫脫皮的地方已經好很多。
想到今天又看見那張臉,真後悔上週都揍了,應該用力一點。
「⋯⋯今天那個傢伙又出現了,跟我炫耀他要找我麻煩。」
本來是不想講的,但是涂士鈞在他面前專注的研究傷口,他撒嬌起來,不去掩飾沮喪跟煩躁的表情。
「那個傢伙,是指騷擾你的人嗎?」
「嗯,真的是看了就想吐。」
「我想我可以認識一下那位先生。」
「你要幹麻?去報復嗎?」
「總之不會給你找麻煩的。」
涂士鈞淡然理性,邊觀察著他的反應再一邊把OK繃撕掉,然後用棉花棒沾生理食鹽水,把傷口的藥水漬跟透明黏膠清乾淨。
「好得差不多了,你洗完澡後擦這條軟膏,擦到傷口結痂脫落就可以了。」
是小護士軟膏。
高善睞揚了揚眉。
「你還兼醫師執照?什麼都會也太誇張了吧。」
「以前為了保護手,學過一些基礎的護理。」涂士鈞留下軟膏,蓋上急救箱,「我要出門了,別再生氣,早點休息。」
「嗯。」他頭低低的,悶哼一聲算是回應,屁股黏在餐桌邊,並沒有去送人出門,心裡有股莫名的情緒激盪。
跟涂士鈞訴苦的感覺還不賴。
喀啦。
門自動鎖上,屋主非常放心地留他在家。
高善睞把早餐吃光,兩手交疊趴在餐桌上。
涂士鈞對於床上運動不會特別積極,通常都是他主動,吃喝用度都大方讓他佔便宜,而且一副會繼續寵他的趨勢。
到底有多喜歡他啊?
* * *
All Star裡,無數男人磨蹭擁吻。
高善睞結束工作,到吧台邊要了啤酒。
「來啦,空腹喝酒,要有下酒菜。」大智說著,笑嘻嘻端出一個沙拉盆,裡面卻是餛飩,然後拿熱水壺往裡面倒,是顏色清淡有大骨香味的蘿蔔清湯。
高善睞愣住,看著那盆餛飩湯推來面前。
熱水壺長得很眼熟,但它的主人今晚應該在公司加班才對。
「他來了?」
「九點來過,把這個交給我。實在有夠香,所以我先吃掉五顆餛飩了,湯也有喝一半,啊,涂先生說,麵放太久會爛,所以沒有麵。嘖嘖嘖,你真的是每天都吃得很不錯。」
高善睞怒目,饞人的香氣縈繞,要努力忍耐才能不動筷子。
「是有這麼餓嗎?不是給你的也吃!」
「現在又有點餓了。」大智貪婪地看著他的碗,「嘿,你不要的話別浪費,我可以接收。」
「我有說我不吃嗎?」他送給大智一個「門都沒有」的強烈眼神,捧起碗喝湯。這是涂士鈞給他的,要吃要扔都是他決定,憑什麼讓人接收?
等到三點多,酒吧離關門只剩半小時,留下來的客人還有一半,因為人數變少,他注意到那個想找他麻煩的傢伙還跟朋友在聊天區裡,時不時往他這邊訕笑。
搞什麼!有事就衝著他來,躲在角落咬耳朵他只會覺得煩而已。
果然,那群人坐到最後,關門前那傢伙讓朋友先走,跑來舞台前對著收機器的他囉唆。
「麻煩你快滾。」沒有好氣,對這種人連生氣都嫌浪費力氣。
「啊,虧我還好心想提醒你,趕快把律師找一找。」對方喝醉了,笑容滿面。
他不是沒遇過這種特意找麻煩的類型,得不到他就用下三濫的招數糾纏。
最好的方式就是不理會,就事論事處理。
他抬起臉,本來想跟對方說已經閉店,請人離開,卻看見涂士鈞拎著外套緩緩走來,停在對方身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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網路連載版和出書版不同。出書版會修訂、加寫番外,附贈精美明信片。
出書版特別番外 (皆R18):
1.同居久了就會遇到的事——都是偏食惹的禍之水果PLAY
2.同居久了才能知道的事——鏤空毛衣與最珍貴的財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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