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試愛試上癮07(H)

【本文最後更新於 2019-03-07】

涂士鈞拍拍對方肩膀,在人轉過去後,有禮地伸出右手。

「你好,敝姓涂。」

「呃?」男人打了個酒嗝,完全狀況外,卻一副談商務談習慣地本能也伸出手交握。

在與對方握手之後,涂士鈞遞出一張淺灰色名片。

對方看一眼,愣住。

「⋯⋯等等,你不是姓涂嗎?」

「是的,我的名片是這張。」又遞出一張白色名片,「你右手拿的,是你身後那孩子的辯護律師的名片,既然要進入訴訟程序,以後請找律師,減少私下接觸當事者。另外,如果你還清醒,應該可以看得出來,我的企業是貴公司的廣告主。」

對方瞇著眼睛看看兩張紙片,又看看涂士鈞,終於恍悟地露出怒容。

「你是打算用生意的關係來介入我們的糾紛嗎?」

「不,我公私分明,但是我想告訴你,追求對方的時候應該有風度一點。」

「你——」男人一臉怒容,一副想揮拳頭又不行的樣子,氣得臉紅脖子粗。

涂士鈞看看錶,嚴肅直視對方。

「我想你應該不是跟我一樣在等待這孩子下班,並且有得到老闆的允許可以繼續留在這裡。」

男人恨恨地將手中的名片揉成紙團,越過涂士鈞走出去。

涂士鈞泰定到他面前。

「還好嗎?」

高善睞看著男人往門口方向,拉住涂士鈞手肘。

「喂,你把名片給他沒關係?你不是不出櫃?」

涂士鈞沒拿外套的那隻手,揉揉他的頭。

「那個人跟我是一樣的狀況。你在擔心我嗎?」

「廢話,同居人的情緒也會影響室友,你不知道嗎?」他忍不住含吻涂士鈞的唇瓣親抿一下,揚睫凝望,「喂,真的沒關係嗎?」

「沒關係,我問過老闆,那個人只是很會裝腔作勢而已。」涂士鈞彎唇,噙笑的樣子有熟男魅力,「我有榮幸邀請你,今晚跟我一起回家嗎?」

「你——」他差點對著眼前的紳士流口水,「我回你家的話,會把你吃乾抹淨⋯⋯」

「那我真是太幸運了。」涂士鈞淡淡道,黝黑的眼漾出笑意。

「⋯⋯」高善睞無言,胸口麻麻癢癢。

屋子大門一關起來,高善睞便將涂士鈞壓在門上,迫不及待的纏吻,摩挲著襯衫底下的好身材。

「現在是依照喜歡程度在做嗎?」涂士鈞皺著眉,啞聲。

「嗯?你說什麼?」

高善睞眼神迷濛,眼前的男人讓他垂涎。

他猴急地拉出對方收束在褲子裡的襯衫,將礙眼的鈕扣一一解開,掌心貼上厚實的胸膛,輕嘆口氣,舌尖舔上鎖骨,沿著胸口中間微凹的溝壑往下親吻,終於品味到美好的肌理,這誘人佳餚讓他暗自呻吟。

涂士鈞緊抿唇,鼻息不穩,輕按著他肩膀,艱難地吐出一聲:

「你要在這裡?」

高善睞臉龐潮紅,興奮的直起身子,湊上去摟住涂士鈞脖子。

「你做愛時話都這麼多嗎?不能做完再聊?」輕哼一聲,故意地咬近在嘴邊的耳垂。

涂士鈞皺著眉頭,不用花太多時間思考,很快地放棄掙扎,順應高善睞的撫摸與磨蹭,回摟纖細腰身,輕柔按住渴望滋潤的穴口。

「你還是有點行動力的嘛⋯⋯嗯,繼續啊⋯⋯」

高善睞失神地呻吟,頭埋進厚實胸膛,感受著身後那點被撫觸擴張,他能感受到涂士鈞的手指如何進出他,從一根到兩根,指節在體內微曲,來回按摩內穴肉壁。

「哈⋯⋯前面也要⋯⋯」

他發出討要的媚聲,拋卻羞恥,誠實地將褲子完全脫掉袒露下身。或許是琴手的緣故,涂士鈞手指靈活,總是讓他舒爽到全身發顫,當那平常彈奏優雅提琴的手指熱情愛撫他,總讓他感覺自己是貴重的樂器,被珍視地彈奏出最古典的旋律。

粗糙的指腹滑過勃起處的敏感尖端,高善睞不禁咬住涂士鈞的肩頭。

「唔⋯⋯嗯⋯⋯還要⋯⋯用力一點沒關係⋯⋯」

涂士鈞依言加重力道,右手指節旋轉揉弄暖窒肉壁,讓窄徑習慣外物進出,左手五指則緊握住高善睞下身,感受著筋脈的突起與跳動,快速的上下滑動。

「啊啊啊⋯⋯啊啊⋯⋯」

前端被緊緊摀握,加上後庭被持續搗弄,高善睞彷彿被拋到天際,舒爽得身體前後擺動,享受極了往前時陰莖沒入溫熱手掌,往後被探深的快感,頸部跟胸前都因興奮染上淡淡粉色。

涂士鈞瞇眼專注盯著懷中享受的高善睞,情慾高漲的淫浪表情,淫靡又美麗動人。隨著高善睞越抱緊他,他知道高善睞對於性事的渴望,用力擁抱對方,但內心的空虛隨著進入高善睞的身體,並沒有消失。

像是要把這份空虛傳遞給對方知道,他懷著微慍情緒,捧起高善睞的左右臀瓣,粗魯的掰開至最大,挺腰對準脆弱柔嫩的小穴奮力貫入,一進入就直搗深處,馬不停蹄地完全抽出又深深刺入,反覆刺激肉壁幽處最敏感的地方,讓高善睞因過過度的刺激不停啞聲嘶喊,就這樣直衝到底做到高善睞射出來。

「哈⋯⋯狗屎,我也太快了⋯⋯」

高善睞攀著涂士鈞,不可置信。涂士鈞帶來的刺激猛烈快速,後庭被狂抽猛送,沒十五分鐘就讓他射了。

他半咬半舔涂士鈞的肩頭,掌心貼著涂士鈞健美的後腰,還有讓他垂涎的臀部山丘曲線,在高潮的餘韻下依偎著仍然發燙的矯健身軀。

「喂,你幹嘛今天送宵夜?害我越來越肥。」

涂士鈞挑眉,捏了捏他的臀。

「似乎真的有胖一點。」

「明天起我七點以後不吃澱粉類,我要維持身材。」

「我認為你再增重五公斤會更恰當,現在太瘦了。」

高善睞咬了口涂士鈞的下顎。

「所以你承認你在實施養豬計畫?」

「只是維持生活品質。」

「喔,這方面的生活品質?」高善睞摸著涂士鈞胯下,浪蕩的笑出來,「結果你也是為了自己嘛⋯⋯原來你喜歡有肉一點的?」

「我沒說我不是。」涂士鈞低啞著嗓,按住高善睞貪玩的手,親吻可愛的頭頂髮渦,「我想先洗個澡。」

高善睞單手捧著涂士鈞英氣的頸線,親吻臉頰,捨不得放開這男人,只想溫存一起進浴室再來一次。

 

*   *   *

 

酒吧裡,高善睞在為工作準備,確認機器。

涂士鈞坐在吧檯邊閱讀帶出來的部門報告,因為從小練琴,注意力很能集中,通常只要三到五分鐘就能專心處理手邊的事情。

但音樂開始以後,就變得困難。

高善睞正在台前放著舞曲,舞池裡的人都在放縱瘋狂。

涂士鈞從揮舞的無數隻手的間隙,看見高善睞沈醉音樂的樣子,輕輕甩著頭,腰身柔軟搖擺,性感又有魅力,讓他難以別開視線。

高善睞的音樂經常充滿各種情緒,抒情的、深情的、傷感的、挑逗的、熱烈的、憂鬱的、苦悶的⋯⋯是來這裡的人們的宣洩出口。

被高善睞耀眼的外表與才華吸引的不在少數,他其實不喜歡有那麼多人注視高善睞,分不出是嫉妒還是獨佔慾,總之場面越熱鬧,心情越不好。

難得想喝酒,涂士鈞向近處的服務生點單。

「黑啤酒,冰的但不加冰塊。」

大智親自服務,放好杯墊紙,將酒杯推向他。

「涂先生很少坐外面。」

「只是偶爾出來看看。」也想注意那位騷擾高善睞的人有沒有再出現,「以前在德國很常喝啤酒,後來工作就沒怎麼再碰,今天不知道怎麼就想喝了。」

「涂先生待過德國?那應該很懷念德國啤酒了,現在雖然台灣也有進德國啤酒,但是比起現釀的,味道差很多。」

「麥香的確沒那麼濃。」涂士鈞淡淡道。

有人靠過來。

「嗨,很少看到你,一個人?」

涂士鈞啜著酒,挑了挑眉,並沒去看對方。

「不好意思,這位先生比較喜歡一個人。」大智咧嘴笑開,擺出最人畜無害的善意表情,從櫃檯拿出金色的VIP桌牌放在涂士鈞的桌前。

「OK,沒關係。」男人微笑,很有風度地端酒回原本座位。

大智捏把冷汗。

「不好意思,太晚拿出來了。」

「哪裡,我才要道謝。不會妨礙你做生意嗎?」

「當然不會,對包廂大戶這是基本必備,那我就先不倒擾涂先生了,還要忙。」

涂士鈞點個頭,靜靜喝著啤酒看高善睞的演出。

手機響起,是游蔚藍打來的電話。

「Hello?」

『喂,你知不知道下個月月初,演藝廳臨時多一個檔期,會增開一場鋼琴音樂會?』

「我最近很忙,沒注意樂界。」

『你好歹也留意一下,你哥要來台灣了!』

涂士鈞怔愣,片刻沒有開口。

游蔚藍在電話那頭一直叫他。

『喂,你還好吧?』

涂士鈞深吸口氣,緩緩精神,家人發展得很好,應該要安心,只是對照現在一刀兩斷的關係,多少覺得惆悵跟難受。

「還好,都過了那麼多年,我的生活也穩定了,不會有事。」他淡淡道,維持著沒有波瀾的語調。

『⋯⋯最好是。好吧,我只是跟你講一下,確認你知道這件事,還有,記得跟高善睞講,你哥有可能會跑到你家去,兩個人碰到不太好。』

大哥應該不會過來,因為大哥非常恨他,對他失望透頂而轉成恨。

涂士鈞這樣想,還是回覆道:「我會處理,你放心。」

掛斷電話,涂士鈞加點了一杯度數高的威士忌。

高善睞結束表演,看到的就是趴在桌上醉倒的涂士鈞。

在大智的協助下,他把涂士鈞背上計程車帶回家。

家中酒櫃就有好酒,向來用小杯子節制品嚐的涂士鈞,喝醉還是第一次。

涂士鈞一覺睡沉。

高善睞因為怕涂士鈞上班遲到,大概七點就去把人搖醒。

趁涂士鈞盥洗時,他烤好吐司跟倒牛奶,隨便弄一下早餐。

涂士鈞穿好整套西裝,看見他準備的食物,眉梢淡淡一揚,沈默的靜著臉,把公事包放在一旁,坐下拿吐司抹醬。

高善睞瞇起眼,右手指節敲了敲桌面,敏銳中帶點咄咄逼人。

「喂,你老實說,你有事吧?大智說你接完一個電話就變得很鬱卒,誰打來的?」

涂士鈞抬眼瞧他,有著困擾,考慮後才徐徐開口:

「你搜尋涂旭彬,旭日東升的旭,彬彬有禮的彬。」

高善睞照做,手機上網,一下就找出很多資料。

「這個人是誰?彈鋼琴的?」他囁嚅著,在看到清楚的特寫照片時,霎那間就知道不用問,無庸置疑是涂士鈞的親戚。

涂旭彬是華裔德籍鋼琴家,旅居德國,是華裔指揮家涂少華與葉素娟的長子。周邊連結介紹涂家是音樂世家,長年待在歐洲,偶爾會回台灣進行教學,他們的二子涂安和專攻小提琴,一樣成績不俗,但不同於涂旭彬活躍的演出活動,涂安和的相關紀錄停在十多年前。

「涂旭彬是我的大哥。」

「這是你哥?那這兩個就是你爸媽⋯⋯等一下,那涂安和是誰?」

涂士鈞臉龐抹過一抹苦澀。

「安和是以前的名字,家人知道我的性向以後無法接受。所以只好跟我斷絕關係,我搬到台灣生活,為了避免被聯想到,證件上的名字都改成涂士鈞。」

高善睞怔忡,一股複雜情緒醞釀出來。涂士鈞是被放逐到台灣的?躲躲藏藏的當起上班族?

「喂,你就這麼乖?一個人待在這裡?」

「比起讓家人困擾,這沒什麼不好。我們家很保守,知道我喜歡男人,對他們來說是很大的傷害。蔚藍昨天告訴我大哥要來開音樂會,這就是我憂鬱的原因,現在你知道了。沒有其他問題的話,我要去上班了,再見。」

涂士鈞直接拿起公事包。

「你給我等一下。」他跟上去,把原本要給涂士鈞的熱牛奶舉起湊到涂士鈞面前,「都倒了,不喝會氧化啦。」。

涂士鈞在玄關前站定腳步,無聲瞅著他,並沒有接過杯子,而是抓著他舉杯的手,就這樣喝掉牛奶。

「謝謝。」低沉又幽寂的嗓音。

這是在跟他討拍嗎?

高善睞沒好氣的摟住涂士鈞的脖子仰頭接吻,吻著吻著,嚐到微甜的牛奶香。

「喂,你要是再喝醉,看我理不理你,搬你回來麻煩死了!」

「我以為你喜歡偷襲不省人事的人。」涂士鈞輕聲,消沈的表情因為高善睞的吻而稍微轉亮。

高善睞鼻息重重「哼」了聲。

「你根本就喜歡被偷襲吧!」

語畢,再次覆上薄薄的粉色唇,他想讓這張唇因為他揚起,不要再苦抿。

涂士鈞微張著嘴,接受他的安慰,兩臂在他後腰交握,將人抱住。

彼此交換著唾沫,高善睞側頭,讓涂士鈞以更方便的角度品嚐他。溫吞又甜蜜地接吻著,直到涂士鈞額頭抵著他,唇離開他,輕輕微笑。

「謝謝,我沒事了,晚上見。」

然後開門出去了。

高善睞處在玄關,摸摸熱燙的臉,為此刻升起的澎湃發怔。

他這是⋯⋯很喜歡涂士鈞吧?誰的死活都沒在管的他,想要涂士鈞開心,為此還獻吻,想想都覺得肉麻。

他發現涂士鈞最近比較會主動碰觸他了,雖然今天一開始有點消沈,不過後來被他治好了。

他志得意滿的哼了哼,回去吃早餐。

主人出門後,房子顯得有點空洞。

現在能理解為什麼裝潢風格會以黑色調為主了,剛到台灣時,涂士鈞的身心狀況肯定很糟。

他向左向右扭了一下頸子,兩掌交扣往前伸直,接著邊走回房間邊扭肩膀,幹勁十足的敲鍵盤搜索,查詢涂旭彬來台演出行程、涂旭彬個人介紹等等。

掌握對方的訊息以後,高善睞也搜尋涂安和,都是十年多前的一些短篇得獎報導,涂安和⋯⋯本來應該能成為優秀的演奏家。

到了下午,高善睞坐在客廳,看著桌上兩張明信片大小的紙張,兩手盤在胸前,翹著腳,思考一時氣不過而弄來這兩張票,到底要怎麼辦。

涂旭彬三十五年來第一次踏上台灣國土,因此音樂會門票非常搶手,他只是邊搜尋資料,剛好看到座位售出到只剩下零星位子而已,腦袋一急先按購買,交易完成後,邊罵著髒話去把票取回來了。

傍晚接近涂士鈞返家的時間。

高善睞一聽到門口有動靜就到門口,看涂士鈞將鞋子放回鞋櫃,不自在的搔頭叉腰。

「喂,你當我發瘋做了蠢事也沒關係,但是我也沒有想幹麻,只是想去看看那傢伙本尊長怎樣。」

涂士鈞困惑地看他。

高善睞嘆氣,抓著涂士鈞坐到客廳。

桌上有涂旭彬鋼琴獨奏會門票,兩張。

「我選二樓的,免得你們打起來。」

涂士鈞拿起來看了一眼。

「我也不知道我在幹麻,不過這個票不快點買下來,很快就售完了。」

涂士鈞神色泰然,看不出情緒。

「搶手是一定的,這場演出很難得,他對於每個音都研究得非常透徹,是個異常執著的人。」所以一否定他,就是永遠否定。

「你現在是在稱讚你哥嗎?這個人不接受你的性向吔!」高善睞蹙眉。

「實力這件事是無庸置疑的。」

「哇,那還要給他拍拍手嗎?」他還真鼓掌起來,只差沒有給他放煙火削蘋果。

涂士鈞溫潤一笑,伸手撩開他及眉的瀏海。

「晚餐想吃什麼?」

高善睞瞇眼,故意為難道:

「德國菜,我看你是在德國長大的嘛,應該很拿手啊。」

「嗯⋯⋯冰箱的材料不夠,明天好嗎?今天吃義大利麵如何?都是歐洲系的食物。」

高善睞兩手盤胸,下巴一揚,表示勉強同意。

晚餐後,他洗好澡,頭髮微濕,只圍條浴巾,秀色可餐地爬上涂士鈞的床。

他渴望被溫暖,在涂士鈞埋入他體內時,深深地吻住人,像藤蔓一樣纏繞住滑膩的軀體,享受熱情的身體交流。

 

*   *   *

 

星期日下午,高善睞站在長鏡前,最後檢查穿著有無不妥。V領的米色毛衣加千鳥紋緊身長褲,外套是黑色的煙囪領單排扣羊毛大衣,正式中帶休閒,頭上的黑色鉚釘鴨舌帽蓋住染成藍色的頭髮,看起來已經低調許多。

確認可以了,他去涂士鈞的房間。

涂士鈞穿著整齊,正在戴錶。

「音樂廳裡面戴帽子沒關係吧?」他跩跩酷酷地問。

「沒有限制,但是通常為了禮貌會取下來。」

「去他的禮貌。」

高善睞哼聲,走去欣賞涂士鈞的打扮。

好看的骨架跟內斂品味,造成美好視覺效果。

涂士鈞穿著簡單的高領針織單品跟長褲,加上保暖效果好的毛料翻領腰帶大衣,不用刻意做什麼,就能沉穩從容又優雅。

如此優秀的男人在他身邊,他很想獨佔下來,最好再慢慢脫掉那些昂貴的衣服,讓涂士鈞在他體內瘋狂擺盪。

他忍不住地探出手臂,搭上涂士鈞的腰,拉著大衣長帶,環抱健厚的腰身。

涂士鈞睇他一眼,沒有說話,在穿衣鏡前站定,任他碰觸。

直到他在頸邊嗅聞,不斷摩挲涂士鈞的腰背,涂士鈞才低聲開口。

「音樂會不等遲到的觀眾,晚到要中場休息才能進去。」

「去他的音樂會。」

「你買的票,記得嗎?」

「廢話,我刷的還是你的卡。」

他昂首咬著涂士鈞乾淨的下顎,兩手貼在胸膛上,從上而下,再由下而上,愛撫著前胸到腹間,將熨平的針織衫弄出皺折。

涂士鈞咽口唾液,渾身逐漸發熱。

高善睞將褲子褪到膝下,然後解開涂士鈞的褲頭,身體迎合上去,抱著安穩的肩膀,埋在那肩頭輕輕呻吟著。

涂士鈞現在已經不會猶豫,數次的交合裡,他知道他能讓高善睞快樂,他只是擔心這會是高善睞一時的慰藉而已。

但當他開始擁抱高善睞之後,高善睞的笑容的確有多一些。

漂亮的人在他懷裡扭動誘惑著,他抬起高善睞的下巴,親吻的同時,下身也貫穿進入,在窄窒緊熱,羞恥到難以說出口的地方,熱烈疼愛著高善睞。

「嗯⋯⋯哈⋯⋯」

高善睞臉龐潮紅,在涂士鈞肩頭上呵著氣,難忍地抓皺了上好的喀什米爾毛衣。

「會痛嗎?」涂士鈞擺腰,親吻高善睞失神而緊閉的上眼皮。

「只有剛進來的時候,現在⋯⋯感覺很好⋯⋯」

「我也覺得很好。」語畢,更用力的頂進。

「嗯唔!」

高善睞發出甜甜呻吟,想將涂士鈞揉進身體裡,緊攬著對方,除了下臀想被疼愛,上面也要涂士鈞的深入,糾纏吮著那兩片薄薄唇瓣。

全身竄過的酥麻感讓高善睞激昂地咬住涂士鈞肩頭,不受控制抬高腿,勾住貼靠過來的腰,讓體內馳騁的肉莖更能進入,把全身好好疼愛一番。

「嗯,不行,要射了⋯⋯」

高善睞嗚噎著,前端已經再也忍不住,不想弄髒涂士鈞的衣著,所以他毫無羞恥地講出來。

涂士鈞沒有停,反而更加快動作,讓他不禁舒服到都射出來。

高潮的感覺非常好,高善睞倚著對方,身體仍微微顫抖,因為涂士鈞還在抽插,他擰著眉,感受小穴正在吞吐涂士鈞身體的一部份,在肉莖頂進時抬起臀,將那美妙的東西吸沒進來,收縮著嵌合住肉莖。

「呃——」

涂士鈞重重喘息,壓抑的喉聲在他耳邊,有力的臂膀環緊他的腰,肉莖全數插進,在他體內射了幾股熱液。

「我讓你很爽嗎?」高善睞調整呼吸,捧著涂士鈞猶帶激情的俊臉,直視對方。

涂士鈞輕闔眼,從來不講污俗的字眼,於是親吻高善睞的額頭作為回應,緩緩撤出高善睞的身體。

高善睞摸著涂士鈞高領毛衣外露出的頸部。

「你很少跟我做愛沒戴套。」

涂士鈞有點窘迫。

「抱歉。」

他食指滑過涂士鈞的喉結,往下劃過胸腹,停在衣服下擺處。

「我還把你的衣服弄髒了。」都沾到他的精液了。

「我會換一件。」

「換衣服是很快,但是換一個人,應該沒那麼快吧?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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