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本文最後更新於 2019-03-07】
高善睞進公司的第三年,開始幫小主管帶新人,原先負責的粉絲團維護或一些容易上手的工作就交給新人做,自己幫忙分擔小主管的業務。
今年畢業季後應徵進來的兩個同事,一個女孩子是資訊部門,另一個男孩子是行銷宣傳部門,被歸來給高善睞帶。
高善睞本來就不喜歡規矩,公司作風不拘束,所以沒用上對下那套,就是該做什麼,照著教新人,可是幾次下來,漸漸開始不耐煩。
每天早上,新人會多買一杯豆漿給他,每次姿態親近一些,新人就會尷尬害臊,甚至在聚餐時,明目張膽向其他人打聽他的另一半,只因為他說喝酒沒關係會有人來接。
新人是同志,高善睞一看就知道,還是個Bottom。
忍了兩個月,高善睞把這情形跟小主管說,因為他們組以前也就只有小主管跟他,還有一個已經離職出國讀書的前同事,所以除了高善睞,還真的沒人可以帶新人。
只能繼續忍。
某天,新人又用期盼的眼神跟高善睞打過招呼才下班,高善睞隨便揮了下手,等人走了,才大聲哀號。
小主管聽他唉了兩聲,一下子就聽煩,恩准他下班,直接丟給能搞定高善睞的聖人還比較快。
高善睞開心收拾東西走人以後,小主管無奈地打了封郵件,把聽人倒苦水的悶氣移交給下個人。
* * *
涂士鈞手機長震一聲,有新郵件進來。他邊扣好袖扣,單指滑開螢幕解鎖,看見寄件人,微不可查地揚了下眉。
寄件人是楊羽喬,是精彩音樂的行銷企劃組長,高善睞的直屬上司。
原先跟這間公司沒往來,只曾經在去接高善睞時打過照面。
幾個月前,國內一場產業展覽,他經過電子商務專區,迎面正巧遇上精彩音樂的人,先是工程部的主管認出他,主動來遞名片,再來這位楊羽喬也主動自介,因為知道她是高善睞的直屬上司,所以他特意留心。
幾個年輕人都有分寸,只攀談工作的事情,等到黎小清在旁提醒要前往下個地點,他才先行離開。
後來,他打了電話給楊羽喬,以私人身份請對方在高善睞遇到事情時,一併知會他。
這是請託,或許也算無形的施壓。幾年前高善睞剛出社會,需要多磨練,他沒干涉,現在精彩音樂穩定上軌,人事跟業務都更加複雜,防患未然,他不介意拿身份一用。
涂士鈞仔細讀過信,而後對信尾一張抓狂的圖揚了揚眉。很有高善睞公司的風格。
有人敲了三下門,是黎小清的習慣。他應聲,讓人進來。
「老闆,黃主任剛剛送喜帖上來,我說您在忙,先替您收了。」黃主任跟李秘書要結婚了,訂在六月。
「謝謝,擱著吧。」涂士鈞淡應,翻看桌面上幾疊法務送來的資料,「你還沒要回去?」
「要走了,老闆呢?」
涂士鈞抽出兩本簿子收在肘間,「我也要走了,善睞的主管給我消息,他今天心情不太好。」
言下之意,是要早些回去陪人。
黎小清點頭,想了想後開口:「游氏在網路的子公司似乎跟精彩音樂有合作,要查是哪個部門負責嗎?」上司公私分明,向來沒有讓私事介入公事過,但是前不久已經對精彩音樂有過私人請託,將來說不定會想在小地方給予方便,先查起來放著也好。
涂士鈞揚眉,扣了扣桌面,「不用了,他不是會被欺負的個性,私下拜託人照顧他,跟給他的公司好處是兩回事。」頓了一會又道:「還是查一下,將來如果有什麼變動,也好應對。」網路這塊變化很大,世事難料。
「是。」黎小清點開平板電腦,直接開始處理,預計最晚後天就能交上。
涂士鈞收起西裝外套跟公事包,繞出辦公桌,「走吧,早點回去。」
「是。」黎小清頷首,因為高善睞,他猜晚上老闆聯繫他的機會微乎其微。
涂士鈞回去路上,繞道採購食材,回到家裡,高善睞已經洗好澡,頂著一 頭吹整半乾的頭髮,還像個大學生似的穿著寬鬆棉T跟海灘風短褲,手裡拿一罐冰啤酒,盤腿坐在沙發上看綜藝節目。
「唷,回來啦?」頭也不回地,盯著電視直笑。
涂士鈞「嗯」了聲,踱步過去,兩手都是東西,俯下身吻了吻人。
「在看什麼?這麼開心。」
「哪有,節目太白癡了。」高善睞盯了下袋子,有夠多,幫忙抱過來,「你要煮滿漢全席啊?」
涂士鈞微笑了下,又親過他頰面。「哪能。待會進廚房幫我?」
高善睞挑眉,涂士鈞要他進廚房,簡直稀奇。「好啊。」他很快跳下沙發,主動提超市的生鮮塑膠袋。
涂士鈞先回房換下西裝,到廚房時,高善睞已經把東西一件件放到平台上,正無聊的倚著料理台翻看牛奶包裝。
「你幹嘛買螃蟹?」打開袋子看到冷凍空運帝王蟹,簡直嚇到,他對螃蟹記憶猶新。
涂士鈞眼角微揚,清楚他會過度反應的原因,下巴朝向折疊在櫃上的黑色束腰圍裙。
「幫我繫。」
高善睞只懞了下,旋即抖開圍裙,面對面,手伸到涂士鈞腰後繞一圈,兩條帶子繞回正面再束回後腰,在後腰打個結。
「你確定是要煮菜?」
「不然呢?」
「我哪知,反正有螃蟹就是怪。」
涂士鈞又笑出來,「你喜歡,我也買過很多次,除了第一次以外,哪裡奇怪了?」
高善睞瞇起眼,咬了下涂士鈞喉間突起處。「哼,每次都有啊,我還記得上次那隻奶油螃蟹,我騎在你身上,你用湯匙喂我吃。」那次忘了是怎樣,在餐桌吃著吃著就跨到涂士鈞身上去,結果在餐桌旁邊吃邊做,搞得滿桌子菜差點被他不小心揮到。
涂士鈞軒眉,的確有那一次。「你的主管今天告訴我,你對新人很心煩。」
「喔。」高善睞不屑地哼聲,「那傢伙真的很煩,偶爾就是會有這種明說暗示過,還裝不懂的傢伙。」
「嗯,所以今天要慰勞一下。」
高善睞擠眉弄眼。「可是我覺得你比食物美味。」是實話,南部的叔叔伯伯們喜歡喝高粱,酒越老越香,套在涂士鈞身上也管用。涂士鈞幾年前就優雅沈穩,如今內斂中帶股隱約高不可攀的尊貴,他老媽都說涂士鈞氣質太好,配他糟蹋了。
哼,想到就不服氣,那種從小培養的涵養,哪是容易有的。
涂士鈞對露骨的話只是淡哂,拿出橄欖木砧板跟義大利Sambonet刀具,切好蔬菜熬湯。
高善睞在旁邊負責遞鹽罐、胡椒罐,把切掉的果菜扔進廚餘桶,享受帥哥主廚的視覺服務。
涂士鈞下廚很講究,有次試吃,高善睞順便舔了涂士鈞手指,馬上被說手摸過生肉不可以亂舔,要他立刻漱口,幾次以後,他通常就很安分,涂士鈞讓他幹嘛他才會幹嘛。
但是今天卻對他很好,遞瓶罐而已,每次都會親他一下。
高善睞眼看湯已經在爐上滾,幾個涼拌小菜跟待會要涮的螃蟹跟肉片漿丸都已經裝盤,涂士鈞用白醋清潔砧板,在洗手了。他於是舔過唇角,從後面抱住人,邪氣地道:
「喂,乾脆我們讓螃蟹更有意義一點好了。」
涂士鈞揚眉,手搓泡泡先洗乾淨。
「你想做什麼?」
「嘿嘿嘿,超簡單,你只要站著就好了,其他交給我。」想到的是裸體圍裙,但是涂士鈞聽完一定也只會揚個眉,所以直接實施。
高善睞把涂士鈞的珍珠灰短袖馬球衫下擺捲起來,濃濁的呼口氣,嘖嘖有聲舔著褐色乳頭,然後含在嘴裡,繼續用舌頭舔乳暈跟尖端。
涂士鈞鼻息變重,撫著高善睞的頭髮跟脖頸,配合地舉高臂膀,任高善睞把上衣脫走。
高善睞笑出來,對光裸的男體美景太滿意,口手並用,碰觸涂士鈞勻稱結實的上半身,滿意地聽見頭頂上方傳來細細的低哼喘息。
「⋯⋯善睞,別太過火了。」涂士鈞皺起眉,只能這麼道,因為左腹肌理被咬一口,開始覺得胯下要硬挺起來。
「噗,你不要管我了,專心看你的火。」高善睞意猶未竟,又在腹肌流連,牙齒輕啃了好幾下,弄到涂士鈞發出「呃」的性感聲音。
爐子上的蔬果高湯已經滾出香氣,咕嚕咕嚕。
涂士鈞只能瞟看一眼,應該要撈掉白沫跟果渣,但實在無暇這麼做。
高善睞站起身來與人接吻,舌頭放肆的伸進去攪,兩隻手摩挲涂士鈞腰側人魚線的末端,用自己已經微挺的胯部輕撞上去。
涂士鈞神情有些迷濛,高善睞直到確認對方也硬了,才一次把褲子跟內褲都扯下來。涂士鈞全身光裸,只繫一條黑色圍裙,腰下正中間把圍裙頂高突起一個傘狀,簡直就是色誘。
高善睞對傑作無比滿意,嚥了好幾次口水。
見涂士鈞明顯不滿意這副模樣,趕快去阻止人解開圍裙,用布料抓住昂起的弱點,上下摩擦。
「你裸體圍裙超性感的,屁屁上面還有蝴蝶結吔。」高善睞探頭向後,吹了聲口哨,黑色綁帶剛好垂在股溝間,根本讓人噴鼻血,快不行了。
涂士鈞對於袒露精實的身材讓戀人欣賞沒有意見,但此時不對等的狀態,就不太滿意。
高善睞被拉回去,臉頰被涂士鈞反客為主地摩挲親吻,身體也被探進來的粗糙指掌愛撫著。
「你的花樣真是層出不窮。」涂士鈞瘖啞道,把萬分疼惜的戀人的衣物脫光,方便他愛撫親吻,手指伸進柔軟仍在閉合的肉圓圈裡。
「嗯⋯⋯」高善睞哼了聲,他知道自己冶豔漂亮,但涂士鈞男性費洛蒙逼人,威武英挺的樣子,根本是所有同志的夢想。而且在床上超級溫柔,只是伸進來半截指頭,就教他酥軟快趴下。
高善睞忙抓住涂士鈞肩膀,靠在對方身上輕喘。
「你說⋯⋯這叫裸體圍裙?」涂士鈞扶好人,再加一根手指,加深印壓。
「嗚。」高善睞咬唇點頭,熱得浮躁。
「意思就是穿著圍裙做嗎?」
「對啦,型男主廚到我家性服務,不行嗎?」
「沒有不行。」涂士鈞呵笑,「我只是覺得你很有創意。」太叫人意外了。
高善睞瞇起眼,威脅道:「一個鍋配一個蓋啊,你控制欲,我就有創意咩。」
涂士鈞哈哈笑出來,戀人真的讓他想揉進身體裡,帶著膩在一起。
「如果真的不喜歡就要說,別遷就我。」涂士鈞低聲著。讓戀人發出可愛的聲音或是顫抖著哀求,讓他很有滿足感,想侵略佔有得更多,心裡也很清楚戀人因為愛他所以很乖巧聽話,但是不希望讓戀人有絲毫的勉強。
「笨蛋!」高善睞啐一聲,「你知道我昨天看『康熙來了』重播,苦苓在裡面說什麼嗎?」
「什麼?」
「他說男人跟女人在一起,看得來、談得來以外,還要睡得來。放在我們身上超級合適,尤其第三點根本精髓,我們一定可以比那些狗男女在一起還要更久更久。」
「嗯。」涂士鈞吻吻他,沒想到讓他笑得毫無形象的綜藝節目,也能學到東西。
「嗚,」高善睞輕聲抽氣,後庭不自覺收縮,吸住來回往復的手指,這是身體慾火興燃的徵兆,「你、你要不先關火?如果待會做到一半你還停下來去顧湯,我就把你夾斷!」他完全是先見之明,因為重視菜餚的涂士鈞可能為了湯頭濃郁滾到最適宜的時機,不管是不是在擁抱他,先停個三秒去處理。那種被喂到一半得不到的感覺簡直要命,度秒如年!
「也好。」涂士鈞抽來兩張紙巾,擦過方才還在他體內的手指,隔著紙巾操作爐台將火關熄。
高善睞頰肉跳動,這個小動作,讓他覺得自己輸給義大利技師裝修的原裝進口廚具組。
靠!是有多寶貝廚房!
「你真的又踩到我的雷了!」氣死了,吃廚房的醋很沒骨氣又怎樣,他馬上像吸血鬼一樣咬涂士鈞的頸側,留下深紫色的痕跡,還帶齒印。「你給我說,做菜跟我,你選哪一個?」
涂士鈞沈吟,一臉為難。「選你就不能做菜了?但是你很喜歡吃好吃的。」
高善睞臉頰真的在抖,都二選一了還是他吃虧,蠢到極點。
「你不要以為我不曉得你是選不出來所以堵我的話!」
「真的要我選,我選做菜。」涂士鈞眼眸柔和,撫了撫他臉廓,輕哂道:「因為這個答案對我比較有利。」
高善睞咬他耳珠,很兇狠。「去你的,你什麼意思?」
「你必須證明我做錯決定,不是嗎?」涂士鈞帶上清淺笑意,暗示地捏了捏戀人精瘦無贅肉的腰側,「我很期待。」
「靠!」高善睞下腹稍痲,拉來涂士鈞的手放到自己臀上,「繼續啊,你不做,我是要怎麼表現?」
涂士鈞笑了聲,摟緊戀人,享用起這具滑膩精實的身體。擁抱過無數次,他很清楚高善睞哪裡敏感,為了表示作弄對方的歉意,也為了看到戀人討饒的模樣,再度用手擴張那個地方,耐心按壓讓括約肌慢慢張開來。
「嗯⋯⋯」高善睞腰酥,攀著涂士鈞,將跨間的慾望壓上去,在黑色圍裙上磨蹭,感受涂士鈞的胯間形狀,同時因為屁眼被搔刮著,他貼在涂士鈞耳邊,浪蕩的嬌哼了聲,「⋯⋯你最喜歡這種的,對吧?」
「嗯,再多發出一點聲音。」涂士鈞吻了吻他,單手扶他腰身,三根手指都探進去仔細的伺候柔滑脆弱的腸道肉膜。
「嗯、嗯——啊⋯⋯」不是刻意的,他真的被弄到出聲,爽透了。
高善睞忍不住擺腰,挺起裸胸,膚貼膚的親近著對方。涂士鈞也很受用他的主動,啾啾在他臉龐頸側親吻不停。
高善睞抓起橫在兩人之間,沾了些許黏液又皺又髒的圍裙,單手捲起然後扣住涂士鈞後腰,另隻手虎口環握昂起的兩條肉棒,交相貼合一起上下摩擦。
「嗯。」涂士鈞沉厚的鼻音哼在他耳邊。
高善睞仰頭舔咬近在唇邊的喉結,知道涂士鈞很喜歡這樣,再來是肩頸連接間微微凸起較硬的倒三角斜方肌,用點力道啃,他感覺到涂士鈞喜歡這親暱,在他手中的昂起主動往前再往後伸,在他手裡活動著。
高善睞想滿足對方,於是抓住涂士鈞那根,主動抬腿,對準後穴,緩緩抓著讓健朗腰身靠近自己。
「嗯啊——」高善睞皺眉,習慣這碩大灼熱的性器,沒戴保險套,只要輕輕收縮,就可以感受到肉莖形狀,肉含肉,直接跟愛人銜接,特別舒服。
涂士鈞手裡捧著兩團臀肉,先是緩緩頂進,力道越來越強,不停頂弄,插進最深處後,肉囊貼緊戀人會陰,順時鐘搖臀摩擦,深重地撞擊腸徑敏感的地方。
「哈啊——」酥麻感在涂士鈞碰撞的那點積聚起來,臀部被深進深出疼愛著,酸酸脹脹,他只能抓住涂士鈞背肌,張口喘氣。
「真乖。」涂士鈞吻了下他的唇,繼續動作,舒服嘆口氣。
高善睞難以開口,被啪啪啪搗成一坨泥,細細呻吟。依照他們上床這麼多次,真的要做什麼來迎合涂士鈞,就是盡可能放鬆身體,什麼都不做的任這個人享受。把自己交出去就可以了。
所以他忍耐住想要撫摸胸肌跟腹肌的衝動,兩臂攀在涂士鈞肩頭,下巴抵在肩窩,承受著激烈進出的動作,偶爾幾次太深了,他才抗議的咬咬肩膀硬肉。
涂士鈞身上覆了一層薄汗,親吻懷裡顫抖的戀人。
不但像娃娃一樣美麗漂亮,與叛逆的模樣不同,性事上雖然愛玩鬧,卻非常順從,這樣的戀人讓他的心柔軟,某些時候就會憑藉戀人的允許,故意欺負一下。
「我想把你放到餐桌上。」
「隨便你啊。」說完,涂士鈞對他微笑,紳士又深情,撫摸著他後腰肌膚,一眨眼就把他抬抱起來,插在裡面挪到餐桌,讓他坐在桌沿。
「抱好,稍微往後躺,腳環在我腰上。」涂士鈞按住桌面,笑著指示。
高善睞聽話照做,沒一會兒又開始哼唉,舒爽到上天堂。原以為涂士鈞會用這個姿勢做到底,沒想到突然抽出來,然後要他背身過去,跪坐在桌面上。
巨大的空虛感害他差點哭出來。
臀部才剛碰到腳後根,涂士鈞的硬挺毫不留情又插入,深深抽插一陣,從後方抱著他,與他接吻的同時繼續動作。
高善睞因為跪坐姿,腿曲折著,在涂士鈞頂進撤出時,其實是可以扭身配合找到自己舒服的深度,但為了讓涂士鈞盡興,忍耐著只偶爾收合穴口,含著那根寶貝,不久就因為頂弄的力道跟深度太強而細顫起來。
「受不了了嗎?」涂士鈞覆在他耳後輕聲。
高善睞搖頭,一直緊咬的下唇鬆開。
「⋯⋯你、你不要一直頂那裡⋯⋯就可以⋯⋯」
「嗯。」涂士鈞咬著他圓潤的耳垂,擺動幅度稍緩,但是兩手摸著他的腰愛撫而下,撫摸大腿,接著捧弄他腿間半挺的器官跟肉囊。
「啊!」高善睞逸出聲,完全不行了,拱起腰,臀向後翹迎合身後的撞擊,兩手抓著涂士鈞伸過來的手臂,很想要接吻。他轉頭舔涂士鈞的臉,然後是嘴角。
男人笑睨他,原先掂弄囊球的手端抬他下巴,調整角度親吻上來,溫軟的 唇舌萬分鍾愛地細細親吮,讓他十分舒服,放心的沈淪。
高善睞很喜歡一邊親吻一邊抽插,只要涂士鈞不太過分,通常他都很舒服。肉徑裡抽動的幅度不大,一樣插入的深,抽出一點再進入,不刻意頂敏感點,單純享受摩擦的親密跟舒暢感。
「嗯⋯⋯」摸著涂士鈞手臂,高善睞沈迷的輕甩著頭,瞇眸細哼。
戀人享受的模樣讓涂士鈞不禁再放緩步調,緩緩搖腰,延長律動的時間。
「呃。」高善睞咬唇,搔搔麻麻的,一下擦到一下又沒有,開始想要身後的人用力些。
涂士鈞連揉弄他肉莖的動作都很溫柔,握在掌心上下撫套,纖長優美的手指輕捏頂端,像擦拭樂器那樣莊重仔細。
「舒服嗎?」
「很爽⋯⋯」
涂士鈞悶笑,抬起他的臀,讓他小腿跟大腿平貼桌面,腿呈倒W字,重心直接往後坐在桌邊。
「背靠著我,忍耐一下,不要亂動。」
「啊?」高善睞還沒反應過來,就被用力頂,又重又麻,紅腫的臀穴被粗魯進出。
「嗚、嗯!」
高善睞皺眉哼氣,腸道被反覆用力摩擦,感覺內壁的肉都被涂士鈞勾出去了,又熱又麻,但一看到涂士鈞凝著眉奮力做愛的樣子,體內又酥癢起來。涂士鈞迷戀他,讓他無比的有征服感。
「嗯、嗯!」
隨著有節奏的頂插,他仰頸哼聲,乖順的忍耐。
涂士鈞從後方按住高善睞大腿,上身向前壓著窄背,極盡能事的佔有戀人,滾滾熱血都匯聚到深埋在戀人體內的莖柱上,痛快抽插頂弄,悶哼一聲,將幾股熱液都射在腸徑裡。
「嗯⋯⋯好脹。」好像被灌滿了。
高善睞軟乏的往後靠著涂士鈞,在涂士鈞抽出後,可以感覺到腸徑裡有暖熱的東西往外流。他懶得去處理,就當作歡愛的證據,任由東西流出股間。
涂士鈞揚眉,看著戀人臀間菊瓣沾到白濁體液,畫面淫靡美豔,下腹又是一麻。
「唉。」深深嘆氣,他攬住戀人細瘦的腰,親吻剛剛已經被他吻紅的嘴。
高善睞驕慢地眨眨美目。「嘆什麼氣!你要是敢在現在說寧願做菜不做愛,我就去把你的烤箱跟爐子都拆掉!」
涂士鈞疼寵揉他後頸,指端順過削薄的髮尾,掌腹抹掉頸項上濕汗。
「我只是很想再做一次。」
「你——」高善睞臉紅,被擺成這姿勢,腿很麻,再來一次真的會很累,「幹嘛突然發情⋯⋯」
涂士鈞吻他。「晚餐以後讓我再做一次。」
高善睞真的耳頸都紅了,難得害臊,「隨便你啦。」
可憐的圍裙還在涂士鈞腰上,高善睞解下來,看到筋根密布的暗色性器,不由得咽口水。
涂士鈞揚唇,扶好讓他落地。
兩人一起到浴室清理,晚餐幸好是火鍋,再熱過就好。
吃了不少螃蟹跟牡蠣,飯後真的又在床上繼續做。
因為涂士鈞說只有一次,所以非常緩慢,延長到不能再延長。
高善睞深覺搞一次的時間比以前兩次還要久,寧願涂士鈞以後不要這麼信守承諾。
* * *
高善睞隔天上班非常的腰酸腿麻,怎麼睡都沒睡飽。
楊羽喬探究的眼光掃過他頭腳,在他遞東西時,刻意用原子筆尾端戳他肚子。
「喂,你想用那個刺激光光?」
光光是新人的檢稱,發音不對就會變成肛肛⋯⋯
高善睞臉色難看,彈開楊羽喬的筆。「我很忍他好嗎?哪裡有在刺激他。」
「有啊,你看看你脖子,那——麼大的吻痕,還故意不遮,不是給他不然是給誰看?」
高善睞手環胸,斜倚在桌邊。「拜託,現在夏天,穿圓領T很正常,我不想因為別人去改變我的生活習慣。」
楊羽喬支吾了聲。「好吧,隨便你,希望你今天晚上也這麼有獨立性。」
「什麼?」
「凌威熱感冒發燒了,所以你今天要代他去參加見面會。」
「啊?」高善睞傻眼。楊羽喬把公司的DJ當藝人經營,賺粉絲經濟,搞了個小見面會,本來他已經報備過不參加,現在又這樣。「凌威是怯場吧?」
「呵呵,我哪知道,反正不能開天窗,你給我去。」
結果,見面會出了小意外。
本來只是代替凌威上場,所以準備給凌威回答的問題換成他回答,在跟抽籤抽中的粉絲互動時,他本來有些抱歉,畢竟這些人是想來看凌威,可是看看這些小女孩跟他擁抱的反應⋯⋯也很高興,所以他不用太歉疚了。
問題是發生在有男粉絲要求安全之吻。他傻眼,忙對主持人使眼色,那個男子卻趁機抓著他脖子親了一下,然後像冠軍選手一樣高舉雙手。
高善睞錯愕得要命,但是台下那群女孩興奮到哇哇大叫讓他更無言,他保持職業道德,笑著忍到活動結束。
一下台,高善睞馬上衝到廁所洗嘴巴,天曉得那人有沒有病。
「可惡!」氣死了!
手機響起專屬的小提琴音樂,高善睞戰戰兢兢,先咳一下再接。
「喂?」
『結束了嗎?』涂士鈞的聲音帶笑。
「嗯。」高善睞心裡有點掙扎。
和涂士鈞交往以後,他沒有跟任何人有過接吻以上的肢體接觸。涂士鈞很溫柔也很疼他,正因為這樣,更不想讓涂士鈞不高興。
『下來吧,我到你們樓下了。』
「好⋯⋯喂,你剛剛有沒有看我們網站上的直播?」
『剛剛在開車,怎麼了?』
「⋯⋯沒事,你等我一下,我現在就下去。」
『慢慢來。』涂士鈞溫和的嗓音。
高善睞掛斷電話以後迅速收拾。
銀灰色轎車停在大樓門口。
他坐進副駕駛座,關上車門繫好安全帶,發現涂士鈞手上橫著手機螢幕,目不轉睛,那影片赫然是剛剛見面會的轉播。
靠!
「你剛才其實是想問我有沒有看到這個?」涂士鈞緩緩道。
高善睞隱約覺得車內有股低氣壓。
「呃,我沒有要跟他玩,是他突然湊上來!」
涂士鈞揚眉,黯然看著他,抬手抹過他唇緣,然後擱回方向盤上。
「我知道,我沒生氣。」
說完就踩下油門,平穩駕駛。
一到家,涂士鈞逕自回房。
高善睞默默想著沒生氣才有鬼,洗完澡後爬上床,靠近去摟人,涂士鈞卻動也不動地面向牆壁背對他。
高善睞心頭一揪,暗自幹聲,把楊羽喬、凌威、主持人,跟那該死的男網友都腹誹一輪,額頭靠上涂士鈞後頸,小心依偎著睡覺。
幸好涂士鈞沒氣到要他辭職,隔天一副沒事的模樣,只是比平常早了兩個小時起床,弄了一桌精緻豐盛的早餐。
歐姆蛋、總匯三明治、雞絲粥、西班牙薄餅、法式焦糖吐司、帕尼尼、馬鈴薯烘蛋、比利時鬆餅⋯⋯
「還說沒生氣,你是氣死了吧?」高善睞沒見過這陣仗,比起食指大動,更擔心肚子脹破。
涂士鈞只是歉然微笑,擺好餐具,紳士地來替他拉開椅子。
高善睞撫著肚皮坐下,懷疑能消化掉多少。
涂士鈞斯文地親了下他臉頰,然後坐到他對面,爾雅開口:「我太過頭了嗎?」
「⋯⋯不會。」換作是涂士鈞被偷吻,他會更火大。
高善睞拿起湯匙,先從最好消化的粥開始。
媽的,一整鍋,是要怎麼吃?
高善睞難得挺個小肚子去上班,還帶了便當,午休時拿去微波,整個茶水間都是美食香味,搞得同事都來圍觀他的便當。
「哇,這哪家餐廳打包的?」楊羽喬趴在辦公桌隔板上,口水都快流下來。
「我家的。」高善睞酷酷跩跩,因為光光也在旁邊,索性直言:「我男人做的,行了吧?不想被閃瞎就走開。」
果然一群同事紛紛撻伐他沒良心,吃不到就做鳥獸散。
新人暗自神傷,但是高善睞沒心力管他,剛好老媽來電話,交代表妹週末要上台北來考研究所,希望借住。
『我都跟阿鈞講好了,你記得把你房間清一清給品慧住,還有等她週日考完帶她在台北玩一玩。』
「妳都決定了,我還能說什麼。」高善睞閒涼哼氣,懶得計較老媽越過他直接聯繫涂士鈞,「下次可以早點講嗎?都不管我們有沒有安排。」
老媽沈默一下,接著很危險地笑。
『哎唷,你是嫌棄你媽老了喔?我就是今天聽你阿姨講才想起來,沒有週五才叫你去接人已經不錯了。你給我好好照顧品慧,要是她在你那水土不服還是吃壞肚子考不好,你就等著回來看我臉色。』
高善睞翻白眼,嘖了聲。「知道了啦。」
『那就這樣啦,記得接到人要打電話給你阿姨報平安。』
「好啦。」高善睞夾著電話邊去影印資料,又聽老媽叨唸到肯掛斷了才結束。
* * *
隔天週五傍晚,高善睞下班直接去台鐵出口接李品慧,轉搭捷運回家。一進門就是撲鼻的食物香氣,涂士鈞已估算時間準備完晚餐,在客廳等人。
李品慧讀的是南部大學的國文系,打算考文學研究所,這次週六跟週日各要去一所學校考試,要在他們家借住兩天,她雖然早知道大表哥有男友,但是因為大表哥帶人回家的時間她都不在場,也就從沒見過。
本來要住在兩個男人的家讓她有些尷尬,但面前的男人溫潤可親,英俊得不可思議。
涂士鈞到玄關迎接他們,看了下高善睞拖著小行李箱,判斷他能應付,便向李品慧微笑,俊雅的伸出右手。
「妳好,我是涂士鈞。抱歉沒去接妳,善睞堅持他一個人就可以帶妳回來。」
「涂、涂大哥好。」李品慧臉都紅了,伸手跟他交握,差點要陶醉傻笑。好帥喔!
高善睞換好室內拖鞋,扔了一雙給李品慧。
「阿姨不是有叫妳帶煙燻滷味嗎?在哪?」
「啊,我放背包。」她趕忙送上見面禮。
高善睞笑了,翻了下塑膠袋,有裝到他喜歡的鴨翅跟滷蛋。
涂士鈞揚眉,淡淡看著。
高善睞把整袋各式滷味湊到他面前。
「這個你也沒吃過吧?超好吃!」
涂士鈞笑著搖頭,接過袋子。「看起來可以直接上餐桌。」
「對,今天才買的,可以馬上吃。」李品慧趕緊道。
「先放東西啦,等一下再聊天,我快餓死了。」高善睞身上還背著上班的背包,把李品慧的行李箱提起來,裡面裝了書,有點沉。
「好。」涂士鈞溫和一笑,對李品慧點了頭,然後幫忙把行李箱搬到高善睞原先的房間,這才去廚房。
李品慧看了一下房間,因為有許多專輯跟設備,一看就知道是大表哥的房間。
「大表哥的房間給我睡,那大表哥要睡哪啊?」
「妳管我睡哪。」高善睞檢查一下房間,乾脆再把書桌上的專輯也撤走,「喂,這樣妳讀書空間夠吧?」
「嗯嗯嗯,很夠了!」書桌有檯燈也有椅子,該有的都有。
「記得跟妳媽講妳很滿意呀。」
「好。」李品慧乖乖點頭,結果還是不知道他睡哪。
「我餓了,妳該弄的弄一弄,趕快出來吃飯。」
「好。」
高善睞先打了電話給老媽,報告表妹已經到了,然後回房換棉衫短褲,晃到廚房,涂士鈞很有默契地不等他開冰箱,已經倒了水給他。
「謝啦。」他很自然的吻人,接過玻璃杯牛飲。
涂士鈞手指抹著唇,悠然微笑。「這兩天我們應該收斂點。」
「啊?你是說⋯⋯」高善睞眼見涂士鈞含蓄彎唇,馬上理解了,「不用啦,那小鬼以前就看過我帶男朋友回家啊,她很習慣啦。」
「嗯,我都忘了問,我是第幾任?」
「咳!」差點噎到,亂七八糟的荒唐歷史哪能算數,還有只交往半天的!高善睞把水杯塞還給涂士鈞,討好的攬住對方的腰,「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我想一起住一輩子的,怎麼樣,很給你面子吧?」
「嗯。」
涂士鈞溫和的眸光看著他,像他剛剛喝下的水一樣,不冷不熱,清澈順滑,一切剛剛好。
氣氛溫馨,高善睞自然地勾住涂士鈞後頸接吻,不重不輕交疊著唇瓣,豈料一個接近的腳步聲,逼得他中斷回頭。
李品慧愣在廚房前,尷尬看他們抱在一起。
「呃,對不起,我、我回房間去!」
「品慧,該道歉的是我們,妳不用緊張。」涂士鈞淡雅笑著,把掛在脖頸的兩條胳臂抓下來,黝黑眼眸瞅著高善睞道:「吃飯,你不是餓了嗎?」
高善睞瞪表妹,然後大聲嘆氣。
三個人邊吃飯邊聊。
李品慧因為隔天有考試,很快就回房間去洗澡讀書。
高善睞因為隔天休假,賴在沙發上看電視,一雙腳掌擱在坐在沙發另一頭看書的涂士鈞大腿上。
涂士鈞手裡是德文書,偶爾會蹙著眉頭翻頁,大概是什麼了不起的文化理論吧。
高善睞看完重播的電影《移動迷宮》,總算覺得有休假悠閒,隔天他們陪著李品慧去考試,校園裡盡是考生家長,不少爸媽時不時端茶倒水,伺候孩子像伺候老太爺。
高善睞翹著腿坐在學校提供的塑膠椅上,三不五時看錶等鐘響,有一搭沒一搭跟涂士鈞閒聊。
陪考兩天,週日下午李品慧考完試,涂士鈞請客上餐廳慰勞一頓,然後帶人去逛淡水跟看古蹟,最後才送人去車站。
李品慧也識趣,沒有吵著多住一天,在車站大廳抱了抱他們。
「我如果考上了,可以住你們家嗎?」
高善睞用食指戳李品慧額頭,斷定道:「當然是不行!」
「可是你們家的飯很好吃。」她噘嘴。
涂士鈞微笑,掏出手機,問了她的號碼,然後撥出去。
李品慧手機震動,掏出來,螢幕顯示一串數字。
「上台北的時候可以聯絡我。」涂士鈞微笑道。
「哇!涂大哥最好了!」李品慧開心的去擁抱了下,才碰到人就被高善睞架開。
「嘖,搞不懂你們怎麼一個個被美食收服。趕快進去,不要找錯月台。」
「大表哥你每天吃當然不會稀罕啊。」李品慧做個鬼臉,拖了行李箱,看時間差不多,跟他們道謝後就進站。
高善睞兩手盤胸,直到看不見人,打完電話給老媽報告,這才覺得任務完成,可是整個週末也過了。
「結果都在陪小孩,嘖。」回程車上,高善睞肘倚著車窗,神情哀怨。
「還有點時間,想做什麼?」
高善睞笑咪咪轉過臉,直接而熱烈看著人,「回、家。」
「好,回家。」涂士鈞勾起唇,空出一手揉了他頭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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